酒君子倒上了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心情不好的人喝闷酒,很容易喝醉,喝了几杯酒之后,酒君子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看着周围那些宾客,横看竖看就是不顺眼。
突然,酒君子看见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是他的侄儿刘名利,这刘名利从小就心术不正,趋炎附势,酒君子很讨厌他,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他。
前来参加昊家珍婚礼的都是达官贵人,刘名利觉得这是个结交权贵的大好机会,便端着酒杯,春风满面,挨桌敬酒。
“王大人,我敬您一杯,您随意,我干了。”
“呦,李大人,好久不见,您老别来无恙。您是前辈,我是晚辈,为了表达对您老的敬意,我连喝三杯。”
“韦大人,五爷,六爷,哎呦,大家都在这呢,想死我了,今天我先喝一杯,小二爷大喜的日子,我不能醉倒了。改天我请客,咱们哥几个多喝几杯,一醉方休。”......
刘名利挨桌敬酒,轮到乐君子、酒君子他们这一桌了,刘名利瞟了乐君子一眼,假装没有看到酒君子,低着头想要绕过去。
酒君子霍地站了起来,粗声大气地叫了一声:“刘名利!”
这一声叫喊,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刘名利无法躲闪,只能停下脚步,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原来是二叔呀。”
酒君子说道:“怎么,见到了你二叔,不和你二叔喝一杯?”
刘名利满脸堆笑,说道:“二叔,我敬您一杯,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刘名利端着酒杯,敬了酒君子一杯酒,急匆匆的,转身要走。
“慢着,”酒君子又叫住了刘名利,指着乐君子说道:“这是你邵大伯,来和你邵大伯也喝一杯。”
刘名利看着乐君子,面露难色,寇德彬放出话了,他和乐君子势不两立,刘名利心想,自己要是和乐君子喝了一杯酒,被寇德彬记恨在心怎么办?寇德彬是朝廷里的大人物,小小的刘名利可惹不起呀。
酒君子瞪着刘名利,说道:“怎么了,刚才挨桌敬酒,你不是挺能喝的吧,到你邵大伯这怎么就不喝了?”
刘名利挤出一丝笑容,倒了一杯酒,刚要举杯和乐君子喝酒,突然,刘名利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叫道:“哎呦,我肚子疼,二叔,对不住,我得去一趟茅房。”
刘名利放下酒杯,撒腿就要跑,酒君子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抓住了刘名利,骂道:“你个王八蛋势利眼,傍上大树了,眼里就没你这个二叔了是吧?你不是喜欢挨桌敬酒吗,你倒是敬呀。”
酒君子抓起了酒壶,把壶里的酒全都倒在了刘名利的头上。刘名利挣扎着,想要甩开酒君子,但是,酒君子长得虎背熊腰,刘名利在他面前像个瘦弱的小鸡仔似的,根本就挣脱不得。
乐君子、石正峰他们在旁边劝道:“老酒(酒哥),别闹了,今天是小二爷大喜的日子,闹出事来不好。”
酒君子醉了,一肚子的火气窜了出来,谁也拦不住,叫道:“我不管,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这个势利眼不可,我们刘家竟然出了这种败类,家门不幸!”
酒君子倒光了一壶酒,又拎起了一个大酒坛子,捏开刘名利的嘴巴,往刘名利的嘴里倒酒。
周围那些宾客全都站了起来,看着酒君子、刘名利这一对叔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那刘名利的朋友,不敢上前劝阻酒君子,就跑去通知寇德彬。
寇德彬在屋子里陪着贵宾喝酒,刘名利的朋友跑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寇德彬放下了酒杯,对在座的贵宾们说道:“我有点事,出去一趟,诸位,失陪了。”
寇德彬虽然瞧不起刘名利,但是,刘名利平日里尽心尽力地巴结寇德彬,人们都觉得刘名利是寇德彬的人,刘名利不与乐君子喝酒,也是因为寇德彬。现在,刘名利受了羞辱,寇德彬要是再不出面的话,岂不是寒了狗腿子们的心?
寇德彬走到院子里,看见酒君子正按着刘名利灌酒,叫道:“住手!”
酒君子看了寇德彬一眼,没有理会,继续灌刘名利。
寇德彬来了,周围那些宾客觉得讨好寇德彬的机会到了,便纷纷上前,劝阻酒君子,酒君子瞪着眼睛,攥着拳头,要打那些趋炎附势之辈。乐君子、石正峰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劝住了酒君子。
刘名利被浇得浑身都是酒,他凑到寇德彬的身边,像是挨了打的奴才见了主子似的,说道:“大人,这刘慕伶发疯了,还请您给我做主呀。”
酒君子挣扎着要过去打刘名利,寇德彬吼了一声:“刘慕伶,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