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没有直接回答郭昶的问题,而是摇头晃脑,说道:“郭老爷,医道一途,有精气之说,五行之说,阴阳之说,运气之说,脏腑之说,气血津-液之说,经脉之说,病因之说,元气之说。其中,精气之说指的是,天地之精气化身为人,人与天地相参,与日月相应......”
扁鹊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医学知识,把郭昶、郭莺莺他们听得如同云山雾罩,晕头转向。
扁鹊说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讲了半天也没回答郭昶的问题。
郭昶呆若木鸡,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朝扁鹊拱了拱手,说道:“先生知识渊博,令人佩服,佩服。”
扁鹊说道:“我刚才说的都是医道的一些基本理论,五岁的时候我就倒背如流。”
“五岁的时候你就倒背如流?”郭莺莺觉得扁鹊这牛吹得有点夸张了。
扁鹊说道:“小姐,我三岁的时候就学习医道,四岁的时候接触药材,五岁的时候背诵医学典籍,十二岁的时候就为人看病。”
“十二岁?”郭莺莺忍不住笑道,“病人没让你给看死了?”
扁鹊一脸正色,说道:“我行医十几年,治过的病人成百上千,从来没有一个病人因为我的误诊而亡的。”
郭昶瞪了郭莺莺一眼,说道:“莺莺,不要胡说八道。”
郭莺莺吐了一下舌头,没说话。
这时,一个仆役瞪着眼睛,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叫道:“老爷!......老爷!......老爷!......”
因为过于激动,这个仆役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郭昶板着脸,说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仆役喘上来一口气,说道:“夫人能动了!”
客厅里除了扁鹊,所有人都是万分震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扁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郭昶、郭莺莺他们急忙出了客厅,去往郭夫人的卧房,郭夫人听到了声响,扭过头,朝门口看了看。
这十年来,郭夫人一直是处于植物人的状态,现在,她竟然能转动脖子了,郭昶、郭莺莺站在郭夫人的面前,感觉像是在做梦似的。
石正峰在旁边说道:“郭老爷,恭喜恭喜,治好夫人的病有指望了。”
郭昶眨了眨眼睛,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机械似的说道:“好啊,好啊,好啊......”
扁鹊拖在后面,迈着方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郭莺莺见到扁鹊,恭恭敬敬地向扁鹊行了一个礼,说道:“先生的大恩大德,郭莺莺没齿难忘。”
郭夫人和郭莺莺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养育之恩,但是,郭莺莺是个本性善良的女孩,她一直把郭夫人当做自己的母亲看待。
扁鹊的脸上写满了得意,摆了一下手,说道:“小姐先别急着谢我,令堂还没有完全康复呢。”
郭莺莺问道:“我娘能完全康复?”
扁鹊说道:“完全变成健康人,这个恐怕是做不到,但是,让夫人开口说话,能起身行走,能生活自理,这还是能做到的。”
“先生,您真是神医,神医呀,”郭莺莺激动得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郭夫人瘫痪了整整十年,郭昶、郭莺莺他们都不抱有什么希望了,觉得郭夫人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扁鹊能使出妙手回春的手段,能让郭夫人重新站起来,重新开口说话。
郭莺莺和仆役、丫鬟们都是欣喜若狂,郭昶却是呆若木鸡,看着郭夫人。
“老爷,老爷,”石正峰在旁边轻轻地叫道。
郭昶回过神来,转身看着扁鹊,作诗就要跪在地上,给扁鹊磕头。
扁鹊连忙扶住了郭昶,说道:“郭老爷,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
郭昶激动得泪流满面,说道:“先生,您是我们郭家的大恩人。”
扁鹊说道:“郭老爷言重了,言重了。”
郭昶吩咐仆役,“去,到账房上取一百两黄金,酬谢先生!”
扁鹊说道:“郭老爷,诊金的事不急,我需要给夫人针灸三天,三天之后,夫人就可以起身说话了。”
郭昶说道:“好,先生,这三天您就住在府上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您是我们郭家的大恩人。”
郭昶又转身看着郭夫人,说道:“夫人,整整十年了,我以为你再也不能起身说话了。上天没抛弃我这可怜人,派来了正峰和扁鹊先生,来给你治病。”
郭昶蹲在了轮椅前,紧紧地握着郭夫人的手,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