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咱们和光复军之间的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大牛问扁鹊,“这毒你能解吗?”
扁鹊看了大牛一眼,说道:“把‘吗’字去掉,你以为我这神医扁鹊的名号是浪得虚名?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一毒就有一解。拿纸笔来,我写个方子,分分钟就能解了这毒。”
杨怡珍观察到即墨护城河与忠义军军营外的小河相连,于是,杨怡珍就在护城河里下了毒。
溶了毒药的河水顺流而下,流到了忠义军军营外的小河,士兵们饮用河水、用河水做饭,导致大规模中毒。
苏广益派出了探子,打探忠义军军营的情况。探子回报,忠义军军营里到处都是中毒的士兵,将近三分之一的士兵,都丧失了战斗力。
苏广益哈哈大笑,看了看杨怡珍,说道:“珍妹,你这招还真管用呀。”
杨怡珍洋洋得意,说道:“那当然了,苏哥,只要你听我的,弄死石正峰易如反掌。”
苏广益面色凝重,说道:“我不想弄死石正峰,我只要证明自己比石正峰强,这就足够了。”
杨怡珍说道:“趁他们病,要他们命,现在是我们杀出去,一举歼灭忠义军的绝佳时机。”
苏广益点了点头,说道:“好,咱们这就点齐兵马,杀出城去。”
苏广益、杨怡珍率领两千光复军杀出了即墨城,张成死后,即墨城中的官军都归顺了苏广益,苏广益把他们改编成光复军,城中一下子就有了一万多光复军。
苏广益、杨怡珍率军来到了忠义军军营外,军营外还巡逻的岗哨都不见了。
苏广益笑道:“看来,忠义军的岗哨都被放翻了,弟兄们,咱们冲进去砍瓜切菜,杀个痛快!”
苏广益一马当先,冲向了忠义军的军营。刚冲到营门前,苏广益就感觉天塌地陷,连人带马,一起落入了陷坑里。
随着苏广益落入陷坑,军营里响起了一片铜锣声,忠义军将士们一个个生龙活虎,杀了出来,奔向陷坑,要擒拿苏广益。
杨怡珍叫道:“快去保护将军!”
光复军将士们上前抵挡住忠义军,把苏广益从陷坑里拽了出来。
苏广益灰头土脸,看着四周冲杀过来的忠义军,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忠义军不是都中毒了吗?”苏广益问道。
杨怡珍哑口无言,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石正峰骑着疯子,走了过来,叫道:“苏广益,杨怡珍,我真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卑鄙,竟然使出下毒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苏广益有些羞愧,低着头没说话。杨怡珍却是一脸的不服气,取出几把抹了毒药的飞刀,朝石正峰甩了过去。
石正峰打落飞刀,高高举起纯钧剑,叫道:“捉住苏广益、杨怡珍!”
服用了扁鹊配制的解药,忠义军将士们的毒立刻就解了,战力也很快恢复过来,他们犹如潮水一般,涌向苏广益和杨怡珍。
苏广益叫道:“珍妹,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快走!”
苏广益保护着杨怡珍,杀出一条血路,逃回了即墨城。出城时,苏广益带了两千兵马,回城时,就只剩下苏广益和杨怡珍了。那两千人,不是被杀,就是被俘,眨眼间就没了。
回到了城里,苏广益命令将士们死守城池,石正峰他们一鼓作气,来到即墨城下,狂攻了一阵,又消灭了光复军一千多人,这才撤了回去。
苏广益接连被石正峰挫败,很是郁闷,回到了府衙,捧着酒坛子喝了起来。
杨怡珍劝道:“苏哥,借酒浇愁愁更愁。”
苏广益瞪了杨怡珍一眼,叫道:“还不是你,斩杀信使,往水里下毒,出的全是馊主意。结果不仅没有战胜石正峰,还让石正峰打了一个灰头土脸!”
杨怡珍见苏广益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说话,撇了撇嘴,走出了屋子,任由苏广益捧着酒坛子,在那独饮独醉。
苏广益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上昏睡过去,第二天早上,杨怡珍过来叫醒了苏广益。
苏广益揉了揉惺忪睡眼,望着窗外,晨光熹微,没好声气地冲着杨怡珍叫道:“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苏广益还在生杨怡珍的气。
杨怡珍愁眉苦脸,说道:“苏哥,不好了,昨晚咱们城里有很多士兵逃跑了。”
“什么?!”苏广益大吃一惊,“跑了多少人?”
杨怡珍说道:“初步统计一下,有一千多人。”
那些归顺苏广益的官军多是一些乌合之众,他们当兵就是为了吃粮。现在,眼看着光复军快支撑不住了,这些人就当起了逃兵,连夜逃出了即墨。
天大地大,什么也没自己的命大,保住性命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