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家的少爷就是这么嚣张,在大堂之上也敢杀人。
桓亥射出的箭绵软无力,石正峰伸手一抓就抓住了。
“王八蛋,看来你这打还是没挨够呀,”石正峰折断了手里的箭,扑向了桓亥。
桓亥吓得撒腿就跑,旁边的随从、士兵们也被石正峰这突如其来的一扑吓破了胆,四散奔逃。
石正峰就像是一只猛虎,扑进了羊群之中,吓得绵羊们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黄勇站了起来,冲着士兵们叫道:“你们手里拿着兵器,跑什么呀,杀了这个贼子,杀了这个贼子!”
士兵们停下脚步,围住了石正峰,石正峰手持一根棍棒,护住了七彩。
黄勇叫道:“放箭,给我放箭!”
士兵们正准备乱箭齐发,突然,一声叫喊炸雷似的,在众人耳畔响起。
“住手!”
黄勇抬头一看,诚惶诚恐,迎了上去,跪拜在地,叫道:“下官北城校尉黄勇,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石正峰和桓亥在栖凤楼发生冲突,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鱼得源得知之后,便带着随从赶到了北城校尉衙门。一进衙门,映入鱼得源眼帘的,就是一片混乱的场景。
鱼得源冷着脸,厉声喝问黄勇,“这是怎么回事?”
黄勇跪在地上,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指着石正峰,说道:“太子殿下,这小子在街上行凶伤人,到了衙门之后还不知收敛,竟然在大堂之上辱骂、恐吓本官,并且还打伤了属下的士兵。太子殿下,如此贼子,不杀不足以正国法,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呀。”
黄勇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鱼得源不动声色,转身问道:“正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鱼得源叫出了石正峰的名字,还叫得挺亲切,黄勇心里咯噔一声,暗暗叫苦,心想,这小兔崽子是扮猪吃虎呀,他根本就不是平头百姓。
石正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明扼要地讲给了鱼得源。
石正峰的话还没讲完,黄勇就在旁边叫道:“太子殿下,事情不是这样的,他血口喷人......”
“闭嘴!”鱼得源狠狠地瞪了黄勇一眼,然后转过身,语气平和,说道:“正峰,你继续讲。”
黄勇如坠冰窟,傻子都看得出来,鱼得源和石正峰关系不一般,黄勇得罪了石正峰、冒犯了鱼得源,在仕途上恐怕是走到头了。
听完了石正峰的讲述,鱼得源对黄勇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职位暂时由副职接替,你回家等候发落吧。”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听到鱼得源说出这番话,黄勇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太子殿下,我冤枉啊......”
“闭嘴,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别说是做官了,我看你连做人都不配!”鱼得源声色俱厉,训斥黄勇。
黄勇瘫在地上,万念俱灰,完啦,完啦,自己花了十万两银子才当上这个北城校尉,现在连本钱还没捞回来,就丢了乌纱帽,命运不公呀。
训斥完了黄勇,鱼得源又瞪着桓亥,说道:“你们桓家是吴国的大家族,应该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要给家族抹黑,不要辜负君上的隆恩。”
桓亥气呼呼地扭着头,不吭声,桓亥虽然嚣张,但是,他还没嚣张到敢顶撞太子的地步。
桓亥的随从在旁边点头哈腰,满脸堆笑,说道:“太子殿下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带着你家少爷,回去叫你家老爷发落,”鱼得源冲着那随从说道。
“是是是,”随从拉着桓亥就往外边走,鱼得源没有处罚桓亥,这已经是给桓家面子了。
桓亥却不肯罢休,瞪着石正峰,想要说些什么。随从急忙捂住了桓亥的嘴,不停地使着眼色。
桓家再怎么厉害,也厉害不过鱼家,真惹恼了鱼得源,恐怕桓家老祖出面,也保不住桓亥。
桓亥还算有点理智,恨恨地叫了一声走出了北城校尉衙门。
刚出衙门,桓亥就抽出了腰里的剑,照着衙门口那石狮子一通乱砍,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石正峰,不杀了你,爷爷我就不叫桓亥!”
桓亥正叫骂着,远处响起了马车声,几辆马车气势汹汹,朝北城校尉衙门,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