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外面流浪吗……
“父亲,孩儿……”程处默刚刚开口,声音都还没传出去多远,程知节便‘腾’地一下,直接从坐上而起,像是受激怒了一般,转身找到「程处默专用戒尺」,提起就抽。
“逆子!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做了逃兵?啊!”
“为父平日里,都是怎地教育你的?”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小子,居然还敢给老子偷偷逃回来?”
“看老子一戒尺不抽死你!”
说话间,程知节手中的戒尺,便如同暴雨一般挥下,就势抽在了程处默的身上,空气中不断发出‘啪!啪!啪!’地一阵痛响声。
“……”程处默顿时就疼得挥手乱挡,赶紧闪身躲避,委屈得满脸苦涩想哭,“父亲,孩儿真不是偷偷逃回来的,孩儿是……”
“是什么是?!”不等程处默解释完,程知节便又是一阵破口大骂道,“你个纨绔不堪的臭小子,居然还长了本事啊!敢躲你老子了是吧?”
一边怒脸大骂着,程知节提起手中的戒尺,又准备落到程处默身上。
程处默见势不对,立即如同一只逃命的兔子般,撒起脚丫子,就快速逃出了几米开外,方才猛地伸手一拦,出声道:“父亲,您先听孩儿解释一句,好不好?”
“呼呼……”喘着一阵大气的程知节见此,方才放下手中戒尺,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盯着程处默说道,“好,你说!若是你小子今日,不给为父说个子丑寅卯来,看老子怎么抽死你!”
“……”程处默的嘴皮抽了又抽,心中一阵委屈不已。
有那么一刻,程处默甚至在心中怀疑,自己……究竟是老爹的亲生儿子?这特么……还是自己的亲爹吗?
有哪一个亲爹打自己的孩子,像是如同家常便饭一样,随意地揍?
用李伯安的话来说,自己该不会……是充话费送的吧?
虽然程处默不知道,「充话费送的」是何意,但显然绝对不会是好话。
“父亲大人。”沉吟了好大半刻之后,程处默这才立即将他心中的想法,一一如实地道给了程知节。
听罢之后,程知节诧异地扫了扫程处默,心中暗道,“自家这小子,跟李伯安那小子混了一阵之后,竟然也学精了?居然想到了此处?”
沉思片刻过后,程知节这才将手中戒尺,扔给了一边的管家,冲程处默招招手,喊道:“臭小子,你给老子滚过来。”
“是,父亲。”眼见程知节手中没了戒尺,程处默这才缓缓抬脚,准备走向程知节。
可当他看到程知节微微转身的动作,程处默便再次被吓得停下了脚步,怯生生地试探性问道:“父亲,您……您不会……再打孩儿一顿了吧?”
“……”一听程处默这话,程知节当场就来了气,手势一挥,立即吓得程处默快退两步。
“给老子滚过来,坐下!”程知节气呼呼地坐下,吩咐道。
“……是,父亲。”程处默这才放心大胆地走来,坐在了程知节的身边,但脚丫子却是往外拐着,随时准备见势不对,就立即开逃。
但他想象中,要被程知节再揍一顿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只听得程知节淡淡说道:“赶紧用膳,然后随为父一道上朝去,这事儿……等上朝完了再说。”
“果真?”程处默不信地问道,缩了缩脖子。
“真!”程知节翻了个白眼。
“呼呼……”程处默见此,这才放心下来,赶快动筷大吃起来。
他们父子二人,双双用膳完毕之后,便出府上了马车,一道前往皇宫方向而去。
……
太极宫外,皇宫外悠长的官道上。
李靖的马车,在前方行使的速度很慢,李逸的马车,也就没有被拉开多远的距离,没过多久的功夫,便终于追了上来。
“伯安兄弟!”
刚等李逸前脚才下了马车,李逸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早就回家的程处默。
在程处默身边不远处,程知节也一脸笑吟吟地跟着走来。
“处默兄。”李逸笑着点头,算是回了礼,当看到程处默身后的程知节,李逸微微拱手,给程知节行了一礼。
“哈哈,贤侄不必如此多礼。”程知节笑着当头,而后便立马给程处默使了个眼神,说道:“臭小子,还不赶紧见过你大父!”
程处默不由错愕一愣,程知节在家中的时候,不是还与他说……等上朝结束再说吗?
怎么现在,忽然之间就改变了主意?
但见他老爹程知节,见自己毫无动静,面色上突然就沉眉而起,程处默立马吓得快步跑向李靖,恭敬地躬身一礼,喊道:“孩儿见过大父!”
“……”李靖顿时就一脸无语,面颊微怒地瞪着程知节。
“……”李逸也是当场看得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