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回来就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魏忠贤头也没抬的说道,密信中夏彬说有些事情要具体汇报,他倒想听听究竟是什么事。
“回禀义父,赵靖忠案处处透着蹊跷,我们不妨换个思路,在这样一个时节安插赵靖忠为暗子,打听皇上的病情,所图究竟为何?”
夏彬说道这里魏忠贤猛然抬头,紧缩的瞳孔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你的意思是…”
“没错,倘若皇上落水不是意外,那么此事对谁利益最大谁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不然他们也不会这般不惜代价追杀赵靖忠。”
人都是利益驱动的动物,没有利益费什么力气?
魏忠贤或许早有猜测,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装作不知。
老臣少帝本是绝配,奈何天启不争气,他也得为自己以后打算。
魏忠贤本就不是什么忠心之人,他只忠于自己,他只忠于权利,他做不了王承恩,他也不需做。
“先帝血脉凋零,除了当今皇上便只有信王一支,可他今年只有十六岁啊!”
魏忠贤放下笔,站起来说道。
大明的藩王基本上都是当猪养的,魏忠贤很怀疑以信王现在的年龄能做出这一切。
“义父所言甚是,只是位置站的高了,很多事情都无需亲力亲为了,皇上当年也是这般年纪继承大统的。”
夏彬别有深意的说道,天启能以十六岁登基少不了东林党的鞍前马后、奔波卖命。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天启初期重用了东林党,但他很快发现这帮家伙除了吵架,一个能干事的都没有,还是得靠宦官才行。
魏忠贤就是因此得以重用,被挤压生存空间的东林党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天启抛弃了他们,他们自然也能抛弃天启,另择新君。
“东林党,好大的胆子!”
魏忠贤的声音满是愤怒,但这份愤怒更多的是对他们挑衅自己权势的大胆,熟不知自己的一身权柄皆来自皇帝。
现在的厂公已非当日的厂公,权利滋长了他的野心,也蒙蔽了他的双眼。
“义父息怒,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倘若事不可为,咱们也只能早做打算!”
夏彬说的事不可为自然是天启的病情,他这是在帮魏忠贤下决心,也是在帮另一个人下决心,毕竟相识于微末,他和魏忠贤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那你说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魏忠贤此刻看向夏彬的目光越发的满意了,他自然知晓自己收的这些孝子贤孙都是什么货色,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个能干的。
“东林党与咱们是死敌,信王却不是,咱们可以从他身上下手,他想安稳的坐上那张龙椅还得义父您点头呐!”
说着连自己都恶心的话,夏彬觉得自己有朝夏溜须发展的趋势。
“你小子说的在理,这事咱家就交由你去接洽了,探清信王的虚实咱爷俩再好好谋划谋划!”
魏忠贤说着拍了拍夏彬的肩膀,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