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30日,十一长假的前一天,离鲁天德的死已经过去了三天。
天德安保公司恐怖袭击事件在政府刻意的引导下,已经逐渐消失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虽然仍有一部分老百姓在茶余饭后会聊起这件事,但是节日的氛围已经将这件事最大限度的给冲淡了。
不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的节日,对马厚德他们来说可不是那么友好了。
警察局里,平日里满满一屋子的人此时只剩寥寥几人。
马厚德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认真的查看着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些案件。
看着看着,他就觉得有点脑仁疼,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了,队长?”
陈友才就坐在他的对面,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关心道。
“这鲁天德一死,很多案子就成了死案了啊!你说头疼不头疼?”
最关键的是,上面这次为了隐瞒鲁天德死亡的真相,还给他追封了人民英雄的称号。
那这些案子,他到底是该查还是不该查呢?
查出来万一真的是鲁天德搞得鬼,那自己是不是算是打了整个东疆市政府人员的脸?
哎,头疼!
“队长,其实这些案子我们还真不好查,尤其是在政府还没有公开修真者和恶鬼的情况下。我们既抓不到真凶,就算抓到了真凶也无法公之于众。”
陈友才说的也都是实话,但是作为一个老警察,马厚德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之前那个溺水案,死的都是鲁天德的仇家,还有丁仓港桥事件,估计也跟鲁天德脱不了关系。我现在怀疑那个鬼门关的游戏也是他的手笔。好家伙,他这是要当恐怖分子头子么?“
越看越是心惊的马厚德,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起来。
“队长,您消消气!其实,这个鲁天德不过就是那个叫尤拉的一个棋子罢了,罪魁祸首还是那个叫尤拉的,不然凭他的本事是做不到的。”
“哎!”
一想到鲁天德背后的那个boss,马厚德心里就是一阵无奈。
以前他是不知道这个尤拉的厉害,所以有点想当然了,但是现在知道了他的厉害,又感觉十分的无奈。
这种如同魔神一般的人物,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抓到的。
“现在只能看阎罗殿还有两大派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
陈友才要比马厚德更加清楚尤拉的强大,在尤拉的面前没有觉醒真性的人都不过时蝼蚁一个,他们去了只会成为拖累,所以他们不去反而是最大的帮忙。
就在马厚德他们忙碌万分的时刻,无情见到了归来的斯特尔。
“怎么样?”
看着无情期待的眼神,斯特尔很想自己告诉他的是好消息,但是现实却是很残酷的。
看到斯特尔摇头的时候,无情的心里就凉了一大截了。
“他怎么说的?”
其实,无情一开始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毕竟自己的那个便宜师兄可是一个神经病。
要是靠几句嘴炮就可以让他回头是岸的话,疯老头当年早就成功了。
“他说已经晚了!”
“已经晚了?什么意思?“
“无论他说的是什么晚了,最起码我们可以知道,他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反正,最坏的打算就是他想要血祭整个东疆城。”
斯特尔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有一点无情还是不清楚。
“当年川城,他是怎么做的?”
“不清楚,估计只有前任老板知道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对他的行动一无所知。”
“那个鬼门关游戏呢?”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个烟雾弹!”
斯特尔的猜测也确实有可能,毕竟鬼门关这个游戏很容易就被提前破坏,要想靠这个游戏完成血祭,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但是,一想到这,无情就忍不住皱眉头了。
这个鬼门关游戏最让人厌烦的地方就是,你不能不去管它,不管它的话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受害,但是你去管它吧,就会被它牵制住很多人力物力,疲于奔命的结果就是最终疏忽了尤拉的真正手段。
不过还有一点也让无情很在意,之前陈友才跟他说,前段时间出现了许多溺水而亡的人,而这些人都是喝过他们酒吧的酒的客人。
虽然这不至于让他被警察怀疑成凶手,但是他这看似无用的行为到底有什么深意呢?
无情可不认为自己那个便宜师兄会闲着没事干,故意搞这种不痛不痒的事情来恶心自己。
那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还有就是罗海棠和鲁天德这两个人又在自己师兄的计划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想的越多,无情就觉得疑问也越多,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
如同过街老鼠一样的罗海棠已经在阎罗殿和政府的追捕下逃亡了三天了,这三天把他折磨的狼狈不堪。
至于为什么他不逃离东疆城,一方面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失败了,另一方面,他在等,等Joker回来救自己,他并不觉得依靠自己就可以逃过这天罗地网一般的追捕。
“吴情......”
此时的罗海棠正躲在人民西路往南的一块空地上的在建大楼里,本该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的他,此刻只能享受北风呼呼吹的快感。
当然,现在的罗海棠肯定是不会被冻感冒的,但是这种遭罪的体验,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这让他觉得很是耻辱。
“呵呵,看样子,你最近过的有点惨啊!”
依旧是那戏谑的嘲讽,如果换作平时,罗海棠肯定在心里腹诽不已,但是今天,他却觉得这个声音格外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