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不论咋说我都是你舅舅,昨天的事情是你舅妈不对,事情我不清楚,但我已经给你赔礼道歉,你不依不饶非要跟我脱离关系,啥事要闹成这样?你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出了点事你就这么不讲亲情吗?”
安家国说的很大声,周围的人都不听点头,还有嫂子们凑在一起,对安夏指指点点满脸嫌弃,觉得安夏真是太不要脸了,做出这样的事,还有脸找自己舅舅扯皮。
不好听的话传入安夏的耳朵,她也捕捉到安家国转瞬即逝的得意笑容,真是小人得志,今天她偏要把这个小人扒皮拆骨,让大家都知道他安家国是什么人,让他在山坡村臭了名声,再也不能翻身。
“你敢跟我到村头对质吗?让全村的人都看看,你敢吗?”
安家国没想到被安夏将乐一军,昨天的事情有程家跟村长做主,他如果去对峙,这两人必定要出来,但他有转念一想,自己根本没参与此事,安夏拿不出证据,自己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怎么?你不敢,因为你心虚。”
安家国心痛地摇摇头,“夏夏,我是你舅舅,我们真得要弄得跟仇人一样,当面对质?”
“要。有些事情不辩不明,我去村头等你,你不来就是你心虚,各位叔叔婶婶大伯大妈们,你们要是有时间,就来给我做个见证吧,姑娘的名声真的很宝贵,我是什么样的人,一会儿自然见分晓。”
安夏坦荡地转身先走,没看到安家国狠毒地目光照在她后脑勺,安夏这样一闹,他不去都不行,不去就是他自己理亏心虚,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虽然他很懊恼自己被一个孩子牵着鼻子走,可此刻他竟没有一点办法。
嫂子们见有大戏看,哪个还肯下地,叮嘱自家男人们好好干活,便三五聚在一起,有的还去喊自己要好的同伴,全都朝村头赶去。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村头,安夏等了会儿,全村的人都来了,她面对大家先深深鞠了个躬,把昨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昨天的事情,大家太清楚了,早都传遍了,可听完安夏说的一番话,几乎没有人相信,都从身边儿的人眼中看到震惊和怀疑,因为如果安夏说的是真的,安家国全家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道德沦丧。
“夏夏,昨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舅不怪你,是我们对你关心太少,也是我们穷没什么钱,让你见到漂亮衣服好吃的东西都舍不得买,顾家的钱用了就用了,大不了我赔给他们,但是你今天用这种谎话欺骗大家,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安夏深吸一口气,安家国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道貌盎然的伪君子模样,“安家国,顾家已经说了,事情你要是不点头,他们也不敢对我有这种非分想法,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难道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安家国两手一摊,“你让我承认什么?我以前疼你,才让你养成嫌贫爱富的毛病,也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花了顾家的钱,让顾家误以为你同意嫁给他家儿子,你花了那么多钱之后,嫌弃别人是残疾,这不太合适,这已经是道德品质问题了。
这事我不能惯你,只要你承认错误,咱们还是一家人,大舅不怪你这样,你也是孩子,一时走出路也是我们大人的错,你别闹了行不。”
村里人议论纷纷,但全都是说安夏不懂事,没礼貌的,大家全都相信安家国的话,而不相信安夏,有那么几个人觉得安夏说的也有可能,但没人吱声。
安夏望着众人,看他们对自己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