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算婶子求求你行不,他们不知道你能耐,婶子知道你说行就一定行,壮壮那么小,我真的不忍心他以后长大留疤。”
安夏叹了口气,麻婶这样求她于心不忍,可决定是不会变的。
“婶子,您知道自己母亲和弟弟是什么样,今日的事,他们对你都尚且不讲道理,甚至还认为你是为了不给孩子出钱治病,找了个骗人的土法子。
等今日晚上我去给壮壮治病,治好了他们也不会多感激我,治不好,婶子,我怕是要被你妈和弟弟活活撕了,你替我想想,你娘家的人跋扈不讲理,你弟弟本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壮壮也是家中唯一的孙子,我说她是你妈眼中的命根子都不为过,治不好他们能饶了我,所以壮壮的病,我不会治的。”
麻婶张张嘴,想说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解释,安夏说的全对,她抹了把眼泪低着头走了,安夏松了口气,心头也有些难受,可自己不是圣人,做不到谁都帮,自己首先要自我保护。
白天安夏做好药膏,等到下午跟着程家人一起去医院,麻婶自然也去了,白天她去银行取了钱,弟弟昨天晚上就闹着要医院费、生活费。
到了医院刚推开病房门,安夏的手立刻被程文联紧紧攥住,“安夏,你的药真厉害,小美消肿了,你快看、快看!”
“文联,你别拉我,小心我手上的药。”安夏急道。
“文联,你还不把药接过来,毛手毛脚的把安夏再给拽倒。”
程文联媳妇说完话,笑眯眯地抱着小美递到安夏眼前,安耐不住脸上的激动,“安夏,你看你看,肿消了一大半,昨天那么大的水泡都小了,早上我们说停药医生还不乐意,下午见小美消肿了,不停问这是什么药,哪来的。”
“你们千万别说。”
“安夏,你放心,我随便扯了个谎打发医生走了。”
听程文联这样说,安夏松了口气,程文联个子不高,壮实地像个石墩子,为人特别仗义大方,而且很讲信用,安夏相信他的为人。
安夏轻轻用湿纱布擦拭小美脸上的药膏,昨天涂抹的药膏被吸收后,已经变成薄薄一层,擦干净药膏后,可以看到红肿褪去大半,露出白嫩的皮肤底色。
在安夏的擦拭下,小美慢慢醒了,看到安夏她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姑姑,我不疼呢!”
小美柔软无辜的笑容,击中安夏心底的柔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只要稍稍好一点,便不停地冲着大家伙笑,她越发放轻动作,给小美上了厚厚的一层药膏。
程文联跟媳妇看着姑娘这样,全都红了眼眶,但看到黑色药膏擦干净后,孩子脸上真的白净了不少,昨天红肿破皮的地方也消下去不少,二人心底渐渐坚定起来。
他们相信,安夏一定能治好小美!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