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德勒贝格可不想下地狱,而唯一让老头子打消这个念头的办法就是好好表现,让老头子满意,否则以老头子的狠劲真会给他弄去地狱接受再锻炼的。
所以小阿德勒贝格也不敢在家里继续耽搁,赶紧地就返回了冬宫亚历山大皇储那边,一则是躲开老阿德勒贝格,二则也是去冬宫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情况是不是真像老头子说得那么严峻。
当小阿德勒贝格的马车刚刚抵达冬宫,他就明显感觉到了有点不一样,以往他的马车抵达冬宫外围的时候,卫兵的态度那是完全不同,而今天卫兵对他有点懒洋洋提不起精神,完全不似以往那么恭敬和热情。
顿时小阿德勒贝格心中就是咯噔一跳,因为在冬宫当差的这些人那都是人精,是一个赛一个精明,身份地位高下,那在他们心中都有一杆秤,对谁该热情对谁该公事公办,那都是有尺子的!
而现在卫兵的不热情就恰好说明了他们阿德勒贝格家地位的下降,否则这些鬼机灵断不至如此。很显然,他老子说得很对,尼古拉一世对他们家态度变了!
带着一点不安和焦躁,小阿德勒贝格步入了亚历山大皇储的接待室,等候通传。而在这里那种别样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倒不是说这里的人有意怠慢,实际上接待室里人精要更加厉害,他们的表面功夫更娴熟,反而不会像外面那些卫兵表现得那么明显。
这些接待员依然是彬彬有礼依然是热情周到,但是小阿德勒贝格却能从他们的肢体微语言中品读出谨慎和控制,倒不是说这些人平常对他就不那么谨慎,谨慎肯定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谨慎之外的亲近和巴结,今天这些是完全没有了,只有谨慎就意味着很不妙!
种种迹象让小阿德勒贝格不由得更加小心起来,连走路都拘谨了几分,整个人就像被无形的镣铐给锁住,显得那么别扭。连小阿德勒贝格自己都发现了这种别扭,他知道要做出调整,但是却怎么也改不回去,而此时他也才意识到绝对权力带来的压迫感。
当很是不自在的小阿德勒贝格终于被请进亚历山大皇储的会客厅时,他贴身的衣服都隐约被湿透,头颅也耷拉着,再也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一般。
“我的朋友,你怎么来了?”
亚历山大皇储招呼着小阿德勒贝格,语气似乎与往日没有区别,还是那么亲切和蔼,但小阿德勒贝格却不复往日的自在与洒脱,着实有了点臣子面君的感觉。
这一答一问倒也是流畅,但是当小阿德勒贝格告辞离开之时,内衫已经完全湿透,甚至隐约之间额头都有密密麻麻的汗珠,可想而知,他真的是吓坏了。
“吓坏了?”尼古拉一世冷冷一笑,嗤笑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皇帝没有威严,就必然受制于臣子,作为国君时时刻刻你都的让臣子意识到谁是主人!”
稍微一顿,尼古拉一世依然有些气愤地说道:“而且弗拉基米尔这个老家伙最近也越来越放肆了,不给他们父子一个深刻的教训,他们就会为所欲为!”
尼古拉一世还很不放心地交代道:“你也别心软!对这种臣子就必须用铁腕手段!一定要让他们意识到什么事情是决不能做的!对了,你跟你母亲也交代一声,不要对弗拉基米尔太客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