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勒伯夫却没他们那么乐观,摇了摇道:“你们也别太高兴,佩莱尼这个老东西和法国外交部现在根本没有多大兴趣管瓦拉几亚的事。法国的重点还是国内的革命运动,彻底摆平这一切之前,这帮老爷们是没心思管闲事的。”
勒伯夫稍微一顿讥笑道:“也就是你在瓦拉几亚的表现太出色了,让佩莱尼看到了点捞政绩的希望,所以才破格让我来表示下而已。真正的支持你们想都不要想,佩莱尼不可能去硬顶英国人的,现在当官的都是明哲保身,才不会主动惹事嗫!”
对此李骁并不是特别意外,官僚这种东西是不分国籍和种族的,全天下的官僚都是一个鸟样子,都是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不担责不任事不表态理念。
所以李骁也没指望那位死爱钱的佩莱尼真的为他去硬怼英国佬,他只是想扯虎皮做大旗,拿着鸡毛当令箭罢了。
倒是安东有些天真地问道:“给他10%的股份也不能让他真心帮忙吗?”
这幼稚的话语让勒伯夫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安东的肩膀笑道:“我的孩子,记住勒伯夫叔叔的话,虽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像佩莱尼这样的小机灵鬼不光懒不想推磨,而且还特别会狮子大张口,想要喂饱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就算给再多钱,该掉链子的时候他一样会掉链子!关键时候肯定靠不住的!”
李骁也道:“更何况我们也不可能给那个贪婪的家伙太多好处,否则我们这一趟不是为人作嫁了。给他点甜头借一下他的名头然后让他不要给我们坏事就可以了。”
“说得对!”勒伯夫也是连连点头,“只有自己才靠得住,靠天靠地靠父母都不是真男人!”
感慨一番之后,勒伯夫又问道:“安德列卡,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李骁笑着回答道:“这就需要您的配合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拜访佩里埃,您从官方和上级的角度给他施加压力,我从私人和金钱的角度施加压力,迫使他更加强硬地对布勒蒂亚努兄弟施压,让他们知道法国和我们很不开心!”
勒伯夫很痛快地回答道:“这没有问题!然后呢?”
“然后……”李骁笑问道:“您一定有国家党保守派的朋友吧?就算没有您朋友的朋友也应该有这方面的关系吧?”
勒伯夫笑道:“那自然是有的,确实!是该拜访一下那对兄弟的敌人了,否则他们还以为我们只有他们这个合作对象呢!”
笑了笑,勒伯夫忽然问道:“安德列卡,你到这边来的任务完成了多少?别光顾着从瓦拉几亚人身上榨油水,把正事给忘记了,我从外交渠道听到了一些风声,尼古拉最近心情可是很不好,脾气一天比一天大,那个暴君疯起来可是没有理智的!”
李骁立刻就引起了重视,赶紧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勒伯夫讥笑道:“还能出什么事,还不是对现状不满,那个家伙整天的想要重蹈1814年的辉煌,想要再次征服巴黎,天天嚷嚷着要绞死所有的暴民,说普鲁士和奥地利的被动完全是因为无能和软弱,总之是天天骂人,不满俄国陆军拖拖拉拉地干看着革命在欧洲蔓延,有心思换一个陆军大臣了,然后你的那两位堂兄为此又开始倪墙内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