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问?”李承泽鄙夷地看这王盛昌道:“你这个警察中的败类!”
王盛昌的属下全都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的队长,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居然惹得李厅长这么生气。
李承泽心里也确实窝着一团火,瞪着王盛昌大声道:“我已经调查过了,在省城报警台接到报案,并且把案情传给你们分局后,这一组人就只有你一个人打过电话!然后制假仓库里的人就匆匆跑掉了,这你怎么解释?”
听了李承泽的话,其他警察看着王盛昌的目光都变得古怪起来。最近市局刚刚下达命令,为避免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走漏消息,任何接到通知的办案人员不能单独和外界联系。而王盛昌打电话时显然避开了其他人,这是严重违规行为。
要是出警一切顺利,最多也就是说王盛昌纪律性不够强。但这次偏偏遇上了连人带货匆匆失踪的情况,王盛昌自然有很大的嫌疑。
王盛昌本人也没想到,省厅居然直接调阅自己的电话记录,这样的做法很不同寻常,显然是早就盯上自己了。不过王盛昌本人也是警察,心理素质要比普通人好得多,立刻为自己辩解:“我承认我违反了纪律,但这也不能说明就是我泄露了这次行动啊!”
“只凭这点当然不能说明问题。”李承泽冷冷道:“不过你和你妻子名下那五套房产怎么解释?你们夫妻几百万存款是哪里来?你女儿在海外读书每年几十万的费用又是谁给的?这些问题你都能说得清楚吗?”
李承泽的问题犹如一把把尖刀直接刺入王盛昌的要害,对此他根本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没想到省厅居然掌握自己这么多的材料。这一刻王盛昌无比绝望,脑中翻来覆去只有一个想法:这下完了!
李承泽每问出一个问题。王盛昌的手下就不动声色地离他更远一些。在场的都是警察,当然知道这些问题意味着什么。和王盛昌关系一般的警察就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看戏,而那些和他关系比较好的警察则暗自担忧,生怕这事连累到自己。
李承泽说到最后已是勃然大怒,指着王盛昌的鼻子大声道:“要不是现在是法制社会,老子当场就毙了你这个混蛋!警察系统居然混进你这样的败类,我看省城和定清县的公安系统要好好整治一下,否则还怎么得了?!”
萧平默然不语地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却对夏阳的能量之大而感到惊讶。对王盛昌的调查显然是出了假货仓库那档子事以后才开始的。而且萧平确信,调查刚开始肯定不只针对王盛昌一个人,而是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会有相同的待遇。只是发现王盛昌的嫌疑最大,然后才会对他重点关注。
从开始调查到现在,也只有很短的时间而已。李承泽居然能把王盛昌的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显然方方面面都动用了不少资源。想到这里萧平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忍不住喃喃自语:“这哥们背景很深啊。不过也难怪,能和那丫头混在一起的,怎么会是平常人呢。”
在萧平暗发感慨的时候,王盛昌已经被带到警车里去了。这家伙毕竟是刑警出身,在最初的慌乱过去后,立刻就开始为自己的后路着想。已经被掌握的证据是无法推翻了。不过那些没有记录的私下交易却是还能撑一撑的。
王盛昌很快就决定顽抗到底,特别是和这个售假集团的关系更要守口如瓶。王盛昌这么做一方面是保护自己,同时也能保证他“好朋友”的安全。只有让那个人留在外面,他才能想办法打通关节,尽量为王盛昌脱罪。
让人带走王盛昌后。李承泽立刻宣布这件制假售假的案件由省厅接管,由他亲自督办。这个决定让王盛昌原来的属下心生警惕。知道这件案子肯定是非同小可,否则哪里会让李厅长如此重视?不过这些话当然是不能说出口,一众警察乖乖地向李承泽敬礼告辞,灰溜溜地离开了。
“萧先生,辛苦你了。”等其他人都走开后,李承泽小声对萧平说:“省厅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我会亲自督办此案,相信很快就能把这个团伙的幕后老板挖出来,还仙壶公司一个公道。”
李承泽当然是从夏阳那里知道萧平身份的。而且到了李承泽这个层次,对萧平和张书记一家的关系也有所耳闻,所以对萧平也是非常和气。
既然李承泽这么客气,萧平当然也不好意思驳人家的面子,笑眯眯地对他说:“李厅长太客气了,劳您在繁忙的公务中还要抽出时间督办这件案子,实在让我很不好意思。”
说心里话萧平对警方能否迅速破案存有疑问,不过眼下制假工厂被打掉了,所有的假货也都被充公,造假集团也很难在短时间内东山再起。所以萧平觉得就算警方破案的速度慢一些,也用不着太过紧张,这事交给警方办也无妨。
只是萧平还是低估了人性贪婪的程度。损失惨重的造假集团急着挽回损失,很快就会用令人意想不到的手段来对付他。
李承泽亲自出面处理此案,当然是因为夏阳的缘故。在和萧平寒暄几句后,就以公务繁忙为理由告辞离开。当然,在走时也没忘记带走被萧平抓到的那些人,现在这些家伙都是嫌疑人,判个几年绝对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