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来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在李傲天一刀砍下那道人的脑袋之后,这群乌合之众溃不成军,纷纷逃窜。
现场留下一百多具的尸体,二十多名官兵和十多名农夫死于非命。
李傲天让人前往高邑报信,余下人打扫战场。
第一次杀人,一念心有些不平静,坐着石头上发呆。
李傲天擦了擦脸上的血水,坐到一念旁边,拍了拍一念的肩膀,赞叹道:“师父挺厉害的呀,听属下说师父刚刚只是推了推手,那两个反贼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刚刚查看过,那两个人尸身上没有任何致命的伤口,实不知道为何而死,不师父知是如何做到的”
一念摸了摸手腕上的金属环,淡然一笑:“只是对付魂魄的一点手段罢了。”
李傲天拍了拍一念的肩膀淡淡道:“看师父这样,应该是第一次杀人吧,师父不必介怀,战场之上便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若不杀他,那马革裹尸的便是你。这些反贼,虽大多为饥民,可是却已然失去理智,在他们眼里,凡是能吃上饭的,无论是男女老幼,全是该死的。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一念问道:“对了,那个道人是什么人”
李傲天从一具反贼尸体上扯下一块麻布,擦拭着手里的长刀:“太平道的,一群乱贼!”
傍晚,高邑派来了人马,一队百人骑兵,领队的正是刚刚上任的新校尉长陈德木。那陈德木文质彬彬,看上去倒像个文士,穿上军装不伦不类。
陈德木这时候来倒像来数落李傲天的:“李仓长,为何如此狼狈呀,要不要本校尉派人护送你们一程呀”
李傲天阴沉着脸,他恨不得上前去扇他两巴掌:“不必!几个毛贼何足挂齿!”
陈德木嘿嘿一笑:“那为何李仓长折损如此严重不知屯田之务可否如期执行啊”
李傲天不屑道:“这,你就不用多糟心了。”
陈德木眼睛一瞪,冷冷道:“见了本校尉就这种姿态”
李傲天火冒三丈,他差点一刀砍了这厮。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怒火,很随意的抱了抱拳行了一礼:“属下不敢!”
陈德木得意一笑:“谅你也没这胆子!李仓长,你呢,就在小河好好干,说不定本校尉高兴,提你做本校尉的卫长,哈哈哈哈……”
李傲天一刻都不想看那陈德木的脸,留下战斗中重伤的士兵和民夫,下令队伍继续启程,行了五里时值深夜,才下令安营休息。
接下来的两日一路倒也相安无事,一念原以为跟随李傲天明日便能到达小河,何奈事与愿违。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食物,一念闹了肚子,于是便告诉了李傲天一声跑去了小道里隐秘的草丛里如厕。方便完了,出了草丛看着前面两条岔路,一念一拍脑袋暗道糟糕。原来他记性不好,居然才这一半柱香时间,忘记了刚才是从哪条道过来的了!
李傲天领着队伍并没有等一念,他让一念解决完自己追上来。一念看着岔路干着急,无奈,只能听天由命,胡乱选了一条。
一念也不知自己选的路到底对不对,只是走了许久,仍不见李傲天他们的身影,走着走着,一条路又分了三条岔道。
一念自知自己迷路了,如厕一趟就迷路,说出去多荒谬,一念打算沿路返回,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胸口跳了一跳,脖子上的圆珠子竟然发起了淡淡的光芒。
一念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感觉前面有什么在吸引着自己。他不由自主的踏上了左边岔路,他有个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感觉,自己应该往这条路中。
前方传来打杀哭喊之声,原来是山贼十几个打劫一队流民。现在的山贼,不止抢财物,也抢粮食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