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一愣,惊愕的指着二戒:“什么师兄……你……你……”
二戒急忙捂住一念的嘴巴,悄悄道:“嘘!小声点!此事莫要张杨!”
一念为之气节结:“好呀,你你你……你居然自己偷吃肉偷喝酒,还好意思让我吃了二十年的斋饭!二十年啊!”
二戒惭愧一笑:“师弟呀,你也知道的,我入世太深了,做不了吃斋的和尚,没有酒肉,我会活不下去的!所以每次出山化缘,我都会偷偷的破那么一会儿戒,此事如今只有你知我知。既然今日你非常之侥幸的发现了师兄我最为天大的秘密,而师弟你如今也开戒了,那么我们师兄两今后起便是同道中人啦!既然作为同道中人,以后给师弟你送饭,我就偶尔偷偷的给你加点酒肉!”
一念暴跳如雷:“什么回去还想关着我我不回去!我要还俗!”
二戒劝道:“师弟何必如此执着呢你我是同辈的师兄弟,想还俗我点头了不行,得普云师叔点头才行。你呢,是回去也要回去,不回去呢也得回去,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啦,若你非要执迷不悟,师兄我就只能用拖的把你拖回去。你看着人来人往的,让师兄我拖着走这有多难看,师弟你说是不是。”
一念无奈,正元寺有属于自己的武学,僧人练武乃是为了强身健体。一念抓鬼在行,可是对于拳脚功夫只是皮毛,这也只能怪他太懒,受不了练武的苦。这二戒可是真正的练武之人,凭自己三脚猫的功夫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
既然力不能敌,那只能智取了。一念眼珠子一转,不情愿的道:“好吧师兄,我跟你回去。不过师兄你看这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在高邑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二戒自然知道一念肯定又在动坏脑筋:“不晚不晚,现在启程,夜里就到正元寺了,速度快点的话,还能吃到寺里的斋饭呢。”
一念一听斋饭就想吐:“你看师兄,你好不容易来趟高邑,这么走了未免太可惜了,为何不多留一晚上,顺便还可饮些小酒还真别说,高邑的酒呀果然沁人肺腑。”
二戒一听“酒”字,便身不由己的馋涎欲滴。琢磨着,凭自己的功夫,量这小子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二戒点点头:“好吧,师弟,依你所言,便休息一晚吧。”
一念心里一松,既然成功拖下来了,那事情便还有转机。
一念领着二戒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那家客栈,这二戒怕一念跑了,可谓是寸步不离。坐在床头一念越想越奇怪,于是便问:“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高邑”
二戒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你也知道,近年来寺里不景气嘛,你逃寺那天,只有柳老爷一位香客,你两条腿能跑哪去因此我断定你这小子肯定用什么法子混进柳府的马车里去了。你不在高邑还能在哪”
一念暗道大意。随即,他突然想起柳府的鬼婴事件,心道:我这个师兄虽然佛法稀疏,可是阅历还是有一些的,也许他能知道些什么。
于是一念便将柳府鬼婴之事告知与二戒。说完一念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稻草人,递交给他。
二戒眉头紧皱:“这是茅山道术的‘咒魂术’,可是一般的‘咒魂术’顶多只能把一个人咒到发病或者霉运,如真的按师弟所说,生生把一个人的腹中婴儿咒成了鬼婴,此人的‘咒魂术’之强大,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一念问:“师兄可有头绪”
二戒点点头,他拆开稻草人,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一念疑惑:“怎么了师兄”
二戒指了指稻草人里的三个结,道:“这稻草人的扎法和一个人很像,他扎的稻草人的手法也是内三结外六环。可是那个人早在四十年前便已经死了。”
一念微微一惊:“死了”
二戒点点头,继续道:“还有你说的那个‘无眉道长’,这让我想起了三十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