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茶蹙眉,不懂他在说什么。
见她不解,那人伸手隔空指了指小几上的书,这次多说了几个字,“此字,念作犀。”
不是屎……
抬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书,容茶的动作稍显僵硬。
他在教她习字?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容茶一边瞄着他,一边颤颤巍巍的伸出爪子往书上指了一下。
那黑衣男子扫了一眼,随即好心告知,“心有灵犀。”
闻言,容茶松口气之余又不免在心里把春花骂个半死。
还告诉她这个字念“屎”!
她就说嘛,心什么什么屎,谁会组这么2B的词语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进来的?
门窗未响、风丝未动,他这哪是轻功啊,分明就是忍术好嘛……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房中静的针落可闻。容茶不说,是因为她说不出来,可那人也不说,她就不知是何缘故了。
他没说什么,却也没走,就在那直勾勾的望着容茶。烛光下,他的脸色不比白日那般苍白,稍微映红了一些,少了些许骇人之气,增了几分清隽动人。
容茶将药罐扶起,状似认真的继续捣药,可实际上,思绪早不知飞了多远了。
她正愁缺个人向顾烟微去通风报信呢,可巧这“傻大个儿”就撞上门儿来了。他既是陆渊白的暗卫,那么保护自家主母就是义不容辞的事情,断然没有眼看着顾烟微受难的道理。
眸光微亮,容茶原想和他套套近乎,奈何自己说不出话来,余光瞥见那几本书,计上心来。
她拿起其中一本书翻开,试探着指向上面的字给那黑衣男子看,意思是问他怎么读。她原本没奢望此举会成功,却没想到他瞧后一一回答,极具耐心。
她指他念,场面诡异的和谐。
容茶弯唇,面露喜色,她虽没有聪明到过目不忘,但幸好这些字很像象形文字,她本来就是学画画的,所以对图形记忆很敏感,约莫过了有半盏茶的工夫,她已暗暗记下了不少字。
蘸了笔,她一边火速翻书,一边照着抄下了其中几个字写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