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艾绒,就是用艾草的叶子制成的绒絮。每年端午过后,将采集的新鲜艾草去除根的枝和茎,留下叶子充分晒干,然后放入石臼中,反复捣舂压碎,使之细碎如棉絮状,筛去灰尘、粗梗和杂质,就成了淡黄色洁净柔软的纯艾绒。
另有一秘制法,乃是将艾叶与一定比例的上等黄土,用水共同搅拌,搓成艾泥圆球,放于阴凉处自然风干,然后捣碎,用细筛反复过筛数十次,所制之艾“柔烂如棉”即为上等精艾!
此外,当年新采的艾与储存的陈艾也有区别,新艾施灸火烈有灼痛感,陈艾施灸火温柔和,灸感明显,疗效好。正如李时珍所指出的:“凡用艾叶,需用陈久者。”所以施灸应选用陈年老艾,这也是历代医家所反复强调的。
不知不觉中,三十分钟已到。祁景焘收了银针,笑着对中年妇女说道:“大妈,你可以试试指撑是不是比以前灵活多了。”
“哎呀,果然灵动多了,我都想要绣花了,那些绣十字秀的算个什么手艺?祁医生,大妈也前可是绣花能手,等我秀好了送你一副!”中年妇女乐呵呵的说道。
“哈哈哈哈,那就说好了。大妈,您可要好好绣一副噢,您可是我治疗的第一位类风湿患者,我要摆这个门诊室里当纪念品!”祁景焘爽快地答应着,丝毫没有胁恩图报的感觉。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全程观摩的姜晓倩和牟晓玲受益匪浅,貌似只要有祁老师收起来那种灵药,她们也能治疗类风湿这种“不死癌症”了。
中年妇女刚刚离开,牟晓玲的芊芊玉手已经伸到祁景焘的口袋里面摸索,未果。
“老师,你那个灵丹妙药到底收哪里去了,让我看看好不好?”嘴里说着,又准备去搜索另外一边口袋。
祁景焘一个闪身躲开牟晓玲伸出的魔爪,赶紧从另外一只口袋里面掏出瓷瓶,不满地瞪着牟晓玲吼道:“去去去,灵丹妙药当然要收好,你想干嘛?”
牟晓玲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个青花瓷瓶说道:“老师,给我几颗药丸好不好?你是不知道啊,我有几个亲戚也是类风湿,多少年了都无法治愈。”
“还有那个药酒也给我们几瓶好不好?我也有几个亲戚是类风湿。”姜晓倩也可怜兮兮地提出同样的要求,那瓶药酒早被中年大妈拿走了,想看看成分都没机会。
“哈哈哈……你们哪里有那么多亲戚朋友患类风湿?嗯,针灸手法都记住了?药丸和药酒的治疗效果虽然不错,但是也要配合针灸……”祁景焘考校着学生,桌子上已经多出几大瓶药丸,还有一堆药酒。
“噢耶,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哈哈哈……谢谢老师,谢谢老师!”牟晓玲欢呼着,开始收拾满桌子的药丸和药酒。
姜晓倩满脸期待地看着祁景焘问道:“老师,你居然已经研究出药丸和药酒,能不能量产?”
“暂时还不能。你们先使用,收集临床资料再说。”祁景焘无可无不可地回答道。
这些用来治疗类风湿的药丸、药酒来自传统验方,对于类风湿有一定的疗效不假,但是都需要无根之水作为药引来调配、熬制才能发挥最佳疗效,想在现实世界量产可没那么容易。
再说了,新开发一种中成药需要办理一系列的手续,正常情况下,没几年时间根本就不可能通过相关部门的审批。祁景焘现在的摊子已经铺的够大,时间精力有限,根基不稳,无根之水也无法保证供应,他可不打算现在就另辟战场,去从事医药行业。
这些药丸、药酒的价值如何?这个用不着祁景焘亲自去推广宣传,把一部分样品留给自己的助手使用,进而引起叶教授的关注和跟进就行。
叶教授身份特殊,条件成熟的时候,由叶教授他们出面办理医药产业才是事半功倍。
完成一天的门诊工作,已经是夕阳西下,红霞满天。从千植堂到祁家庭院也不远,祁景焘沐浴着微凉的春风步行向祁家庭院走去。
春节后移栽的滇中小米辣已经有一尺多高,枝繁叶茂,低身放眼望去,满目葱翠,生机勃勃的分布在间距开阔的果树之间,视线上移,却是一片桃李缤纷的果园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