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左顾右盼,看见四下没人了,才凑到唐思思的耳朵边,“小姐,老身跟你说个事,你可先做好心理准备啊。”
唐思思正挂心任氏那边的事情,也没什么心情去听刘嬷嬷的话,见她靠的这么近,说个话,热气都扑到她脸上来了,唐思思心里也有些烦闷。她心中爱慕施旷,可是这个婆子却时常让她好好听任氏的话,别指望姑爷。
见刘嬷嬷鬼鬼祟祟避人耳目的样子,唐思思心中猜测,多半又是要说施旷的坏话了。她嫁给了施旷,就是他的人了,何苦跟丈夫过不去,反而帮着婆母挤兑他呢,唐思思也是有些没法理解刘嬷嬷的逻辑了。
“嬷嬷,我那边还有些事情呢,”唐思思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了手,“你若是没什么急事,等下我回去了再说也不迟的。”
“小姐,”刘嬷嬷赶紧伸手扯住了唐思思,“出大事了,老身一刻都不敢耽搁,飞速来告诉你的,姑爷他……”
“世子他怎么了……”唐思思吃了一惊,以为丈夫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施旷常年在军营里做事,磕磕碰碰伤着的时候,也有不少。
所以刘嬷嬷这么一说,唐思思自然就给想到那里去了。刘嬷嬷叹了一口气,心里暗叹不已,也就只有他们小姐这么单纯的人,才一心一意只记挂这那个狼心狗肺的负心人啊。
“小姐,”刘嬷嬷叹了一口气,“老身听说,姑爷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说好这话,刘嬷嬷就有些提心吊胆地看着唐思思了。唐思思乍听这话,并不相信,刘嬷嬷一向不喜欢世子施旷,想来这次的事情,也是她偏听偏信的结果
“嬷嬷莫不是听岔了,”唐思思笑着解释,“世子住了军营,回来的时候本来就不多,可是哪一次,他没有回家呢?次次都天没黑就回来了,你也看在眼里,何故又有这么一说。”
“小姐,”刘嬷嬷赌咒发誓了,“老身要是瞎说,就让雷给劈了。”
说着,她把自己如何午睡的时候听到两个小丫头说闲话,自己又是如何质问她们的经过,说的仔仔细细。这次,连施旷在哪里金屋藏娇,都给说出来了。就是那个瓦缸胡同,听说是唐思思进门之后不久,就养起来了。
至于瓦缸胡同,唐思思也是知道一些的。唐家并不富贵,落魄之后,家里也有些子弟,素日常去瓦缸胡同一带玩耍吃酒,那里酒馆食肆赌场,无所不包。只是有一条,没有什么秦楼楚馆。所以施旷素日里去瓦缸胡同,并不避着唐思思,只说要带军中的兄弟去吃几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