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元初点点头,就问起了阜成门的时候,英王怎么那么突然就下车了,还被煽动着说了这么些话出来。就好像,有人在故意揭开英王的面具似的,引着他说出些让皇帝忌讳的话。
“少年,什么少年?”颜元初一下子就找到关键点了。
“本王也没看清楚,只觉得十分熟悉,”英王想了想,说,“在田安邦的庄子上,那个叫伢妹的女孩,也是这么一个目光。”
“啊!”英王自说自话,突然叫了一声,“颜长史,你说,这伢妹,是不是就是这个少年。”
颜元初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这伢妹就是那少年,这人的武艺,远在我们的暗卫之上。”
英王的一举一动,都有贺家的暗卫保护着,所以,英王遇到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颜元初很快就会知道。
可是这个叫伢妹的少女,还有阜成门城下的少年,若是英王自己不说,颜元初根本就不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因为,守着英王的暗卫,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如果这个伢妹和少年真的是一个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的功夫,远在贺家的这些暗卫之上。
而这些暗卫,已经是贺家剩下来的侍卫里面,身手最高明的一批了。也不知道,这次来的,又是何人,功夫竟然高深到这么一个程度。看来,麻烦实在不小啊。
英王提及这个少年眼中的幸灾乐祸,颜元初就皱了眉头,在一旁使劲琢磨,英王什么时候得罪过什么人。
可是,这些年,英王除去奉命在洛阳看着洛阳王,其他的事情,并没什么得罪人的啊。而且,贺家跟英王的联系,十分隐秘,知道的人,恐怕根本没有。
这个少年对着英王,哪里来的幸灾乐祸呢。按理说,英王的行事为人,也不是招人恨的那一种啊,颜元初是越想越不明白了。
惹上这么一个棘手的对象,他们却连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家都不知道,看来,以后还有的受了。
颜元初心想,得赶紧跟蒋宇成说一下,把英王的暗卫再加一倍。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可不能中途而废,他们陪了英王八年多,好容易等他长大成人了,现在可不敢出事啊。
英王哪里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让颜元初如临大敌。当然,英王还觉得,那个少年对自己没有仇恨,反倒像是捉弄一番的感觉。
只是,颜元初已经十分严肃对待这事了,英王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贺家暗卫的本事,他也是见识过的,十分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