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拒绝把战俘给王朝,但是楚君归和智者都对如何处理他们感到有些头疼。共同体似乎是想要给光年增加负担,毕竟几千万人的需求是个天文数字。不过等那些元帅大佬返回共同体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战俘的真实生活状况公开,然后给共同体施压,要求赎回俘虏。毕竟光年此前有记录的只有几十万人,突然多了几千万战俘,怎么都不可能有什么好待遇。这样大佬们就可以把压力转给共同体政府,自己还能顺便收获一波民望。
最终底层战士们提出申请的有420万人,其余1900万人继续蹲铁盒太空监狱。至此对战俘的初步处理有了结果。
从数据上看,大佬们清一色的变成了光年的人,紧随其后的就是社会精英们,这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有90%以上选择了投降。将军这个群体其实包含了许多家境不错的二代,倒是出人意料的有些硬气,只有不到一半的人投降。最后是底层战士,这一阶层的人是拒绝光年比例最高的。
“有意思的人类。”智者总结。
给所有战俘都植入子体后,第一批战俘就踏上了回归共同体的飞船。楚君归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星舰建造上,同时把老光年的一批人塞给了陈耳,让他把身份洗白,准备充当新设立的两个舰队骨干。
在相对平静的时期,一个意外的客人到访:段徐烟。
现在已经不能让段徐烟随意进入4号和5号行星了,接近也不行。楚君归在星系边缘的一个太空站和段徐烟见了面。
段徐烟仍然是和以往一样的潇洒且富有魅力,只是脸上透着些许的疲惫。看到楚君归,他精神一振,主动过来和楚君归握手。
“不用这么客气,您是我的长辈。”
回到座位,段徐烟感慨道:“没想到当年那个还有些莽撞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是威震一方的大佬了。我们这些人真是老了!”
“您至少还有100年可以奋斗呢!”楚君归微笑道。
段徐烟感慨地叹了口气,不再寒暄,进入主题:“我这次来呢,一个是代表天域李家来表示感谢。我们李家没有什么好东西,听说你一直在搜集技术专利,我们恰好在高速副炮上有些优势,所以这次带来了暴风使者的全套资料。”
暴风使者是天域李家引以为豪的星舰副炮,技术领先全人类,它射速极快、精度极高,喷出的高能粒子团能以每秒28000米的速度拦截敌意目标,是太空鱼雷、战机的天然克星。它能够在星舰周围10公里范围内撑起绝对防御圈。而在这个距离上,哪怕是大威力太空鱼雷空爆,对星舰的损伤也十分有限。
面对馈赠,楚君归有些迟疑:“我们也没做什么,这不太好吧?”他倒也没直接拒绝,毕竟光年的副炮和暴风使者差着一代呢。
“上一次王朝故意泄露情报,结果共同体和联邦联合舰队主力先打的是你,进攻我们的不是主力。他们的原计划是推平光年后就和进攻我们的舰队会师,然后以天域星系作为突破口进攻王朝本土。我们这边应对的虽然不是主力,但也打得非常吃力,就快要顶不住的时候,结果你这边的联合舰队全军覆没,进攻我们的舰队也撤退了。如果不是光年顶住了压力,天域李家已经不存在了。”
“只要人还在,李家就在。星系丢了可以再抢回来,未来总是有无限可能的。”
段徐烟哈哈一笑,说:“咱们之间这种热血的话就不用说了。说真的,要不是光年异军突起,恐怕王朝现在都危险了。谁能想到光年能干掉5艘共同体的主力舰?现在这战局就有和谈的基础了。”
“谈还是打那是上面的事,我也参与不了。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守住自己的星系,然后能把占领的几个共同体星系吃下就更好了。”ŴŴŴ.biQuPai.coM
段徐烟竖起了大拇指:“我们想的还是如何生存,你这已经准备让共同体割地了!厉害!”
“战争又不是目的。您这次过来还有其它的事吧?”
段徐烟神色一正,说:“我们得到消息,王朝正式给光年两个舰队的编制,一切都和王朝内其它舰队等同,军衔履历也是通的。我们天域李家也有类似的编制,不过只有一支分舰队。我们想在光年的舰队里再拿一个分舰队,在战争期间可以服从光年的指挥。”
“服从我的指挥?”楚君归有些惊讶,“你们应该都看过战报了吧?我们的战损非常大,有时损失超过了80%。加入我们的舰队,会死得很快的。”
段徐烟胸有成竹地说:“当然看过战报,不过战报中只提了损失星舰数,没提人员损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人员损失应该不高吧?”
楚君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段徐烟继续说:“李家的子弟不怕死,战争中哪有不死人的?可是放眼整个王朝,能像你这样战无不胜的几乎没有,此前也只有一个徐冰颜。所以李家的人由你指挥,我们放心。”
王朝舰队编制,下辖的分舰队数量不同。如第一、第九舰队这样的王牌舰队下辖4支分舰队,极限满编可以有四艘主力舰。三线舰队则是只有2支分舰队。拨给楚君归的第四、第七舰队都是下辖3支分舰队的标准编制。楚君归想起了李心怡,觉得给李家一个分舰队的编制也没什么。只不过这支分舰队的指挥和使用肯定要格外小心,不能像光年雾族舰队那样的纯粹当消耗品。
最后段徐烟又给了楚君归一份名单,上面大概有几十个人。这些都是出身世家的子弟,想要在光年的舰队里谋一份前途。楚君归一眼扫过,发现这些人的履历居然都还不错,绝大多数身上都带着军功,是在战场上实打实杀出来的功劳。这就有些不容易了。
楚君归沉吟了一下,问:“这些人不愁没地方去吧?为什么要到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