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冷哼一声，身旁的护卫却萎靡下去，与周遭一脸萧杀的数百国防军士兵相比，他们这些残兵败将还真是士气低落。</p>
赵增福敬了一个军礼，道：“督公，请跟我来休息休息吧。请督公放心，秀帅下令维持zhōng yāng统治不变，保持国家安定。接下来，我们的吧，我部将阻挡直系军队北上进入běi jīng城。”</p>
段祺瑞惊讶地张大嘴巴，半响才道：“你的意思是……王茂如帮我？”</p>
张奎安一脸洋溢的笑容道：“督公，你平rì可是冤枉我家秀帅了，他可是军人，维持国家稳定乃是军人职责啊。”</p>
段祺瑞哪里会那么傻被他欺骗，没好处能入关，莫不是相当大总统了？于是追问道：“他有什么条件？”</p>
赵增福便笑道道：“请督公支持国防军改制，拥立共和，并且国防军管辖范围由陆军上升为海陆空三军。”</p>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段祺瑞还能什么呢，现在徐树铮率领的东路军被直系军队围困，那可是自己的老底了，若是被吃掉的话，皖系就全完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徐树铮已经带队突围了，留下第十九混成旅几支部队在负隅顽抗，徐树铮逃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段祺瑞道：“可否援救东路军？”</p>
赵增福道：“不必援救，只需要东路军宣布参加国防军，吴佩孚不敢向国防军开战。”</p>
段祺瑞道：“便是逼着我下野了是吧？”</p>
张奎安摇头道：“督公，您不必下野。未来国防军肯定有您的重要位置，对抗直系。只能您力缆狂澜。”</p>
段祺瑞想了许久，问：“王秀盛准备留着我干嘛？”</p>
张奎安摇头道：“这个鄙人就不清楚了，秀帅肯定会尊崇您的，这一您放心。”</p>
段祺瑞回望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士兵，还有跟在他后面的儿段宏业，此时一个个垂头丧气，叹了口气皖系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p>
段宏业道：“爹。咱们别犟着了。”</p>
张奎安道：“历史大cháo不可逆转，秀帅五十万大军南下，挡着如螳臂当车，顷刻间土崩瓦尔。督公，为天下百姓计啊。”一旁的běi jīng官员们，包括běi jīng市长皖系元老王达在内的皖系官员，亦无奈地道：“督公。为百姓计啊。”</p>
此时忽然震天般的叫喊声传来，原来是火车站周围数千士兵齐声高呼：“督公，为百姓计！”吓得周围的市民纷纷藏了起来。</p>
</p>
段祺瑞心内很不舒服，可是如今皖系落败，他本钱全无，又能如何重启呢？他忽然有些手脚眩晕。旁人连忙扶住了他。段祺瑞最终无奈地道：“好吧，我支持国防军改制。”赵增福与张奎安相视一笑，立即回电王茂如，皖系支持国防军改制，皖系服了。北洋之虎，段祺瑞服了。尽管是趁人之危。但是能让段祺瑞这个盘踞北洋多年的猛虎服了，众人心中愤愤激动起来。此时车站内外爆发深深欢呼声，大家得知皖系服了，纷纷叫喊起来，大呼：“尚武大元帅！尚武大元帅！”段祺瑞在呼声中，背影显得格外落寞。</p>
这爆发的阵阵欢呼声响彻整个běi jīng城，连紫禁城都惊动了，溥仪听到呼喊忙问道：“外面什么声音？”</p>
郭布罗荣源道：“回主，是军士再喊尚武大元帅。”</p>
“尚武大元帅是谁？”</p>
“就是尚武将军王茂如，关外枭雄。”</p>
溥仪忽然叫道：“就是你弟弟为他战死的那个？”</p>
荣源忙道：“我弟弟是为国而死，并非……”</p>
溥仪崇拜道：“那他一定是大英雄了，连巴图鲁都为他战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