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独挑了一下眉毛,沉默不语。
“少爷你看我厉害吧!少爷,你想什么呢?”
看着胡然,宁独想了一下,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他需要去验证这个想法才行,否则会让余桃先生白高兴一场。余桃先生那种人,可经受不起大起大落。
“没事,走吧,咱回家。”
“哎,咱不去扼笼赌场了啊!哦,对,两天后少爷你才有比赛!”
“你准备压多少?”
“最近赢的全压上!”
“那是多少啊?”
“我算算啊,第一天九百两,第二天一千五百两,第三天三千二百两……”胡然掰着手指数了好长时间,每次都输乱,最后气的用力摇了摇头。“反正就好多好多钱,最少也是两万两!”
宁独听的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胡然竟然可以赢到这么多钱。
两万两,对于富人来说不是个大数目,但对穷人来说这可是天文数字。煊赫门一个月的流水才十万两,普通三口之家一年支出才五两。胡然不经意间就从三百两赚到两万两,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这么多?”宁独不确定地问道。
“就是这么多啊。”
“走,咱今晚吃遍朝明坊!”
“好哇!”
……
“少爷,这个糖人好甜啊!我还想再买一个!”
吹糖的中年大叔被这个阔气的卖家给吓住了,啪地一下十两银子拍在了桌子上,他干上一个月都不一定挣这么多。卖家就算让他吹出个天都城来,他都憋足了气去吹。
“给,您拿好。”
胡然一手拿了四个糖人,像是拿了一棵小树。
宁独吃着手里的小绿豆糕,向着各个摊位望去。
“卤味花生——”
“麻辣鸭头儿——”
“冰镇西瓜汁儿——”
“西域烤羊!”
“爆肚!”
“来来来,瞧一瞧咯,正宗的天都糖葫芦!”
“……”
相比于四大学府招生考试时候的拥挤,宁独对现在的拥挤倒不是多么反感,带着胡然一个一个地逛摊位。
“琉璃玛瑙,手链项链……”
“这个多少钱?”
“呦,这位小姐好眼力,这是小店最好的玛瑙手链,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带上这手链,有气质又不失富贵,正好配您这样的年轻小姐!这本是百两的东西,我捡漏淘来的,也不敢多买,就卖一两银子,看小姐与这手链有缘,也就收两吊钱好了。”
宁独瞧了一眼就准备走,架不住胡然看入了迷、不肯走。
“十文,卖不卖?”宁独直接拍板。
“哎呦喂,小少爷,哪有你这样讲价的啊?咱这是小本买卖,十文钱,亏的可是老婆本啊……”
“十文,买了!”
“不卖。”小商贩看宁独跟胡然要走,立刻喊道。“哎呀!您也忒霸道了,好歹让我回个价啊……唉,算了算了,卖给您就是了。”
宁独跟胡然又挤进了喧闹的人群,买下所有喜欢的东西,大多时候都没怎么讲价,除非宁独觉得东西不值。对总有两万两的人来说,一百两银子吃遍长街实在是划算极了。
直到午夜,天南海北的叫卖声也没有减弱,烟熏火燎的气息还是那样强烈,长街还是那样拥挤。
不知是吗家庆祝什么,放起了烟火,引的无数人抬头去看,女孩不由出好漂亮的惊叹……
天都长街,灯火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