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慕云漪这个女人还真是能忍,直到现在都没有现身。”慕嬴来到康宁宫里,端起宫女手中拖着的凉茶一饮而尽,尤解不了心头的烦闷。
“既然她迟迟不肯出现,我们便再推她一把。”奚太后斜斜地靠在贵妃椅上,拨弄着指甲。
慕嬴看着太后半信半疑,但她这般说辞定然已有想法,于是靠近太后道:“母后,儿子不懂您的意思,这顺亲王府都被拘在宫里有段日子了,可那慕云漪也没有动静,咱们还能怎么推她?”
“宫里引不来她,那就宫外。”
“母后的意思是……”
“虽已入春,但宫里还是阴湿的紧,不利于太皇太后养病。”奚太后将手靠向殿内的炭盆,“一到晚上哀家都觉得冷,何况是年迈的太后呢。”
慕嬴双手相击,眼前一亮:“对对,蕴山行宫地气暖,还有温泉,最适宜修身养病的,于皇祖母的风寒是最好不过的。”
“记得,太皇太后凤体金贵,定要多多安排太医和侍卫随行。”奚太后刻意加重“多”字。
“母后放心,儿子自有分寸。”
“另外,哀家瞧着太皇太后这病连月不好,怕是冲撞了什么污秽东西。”太后抬眼看向小皇帝,目光中别有深意。
“还是母后思虑周全,殷玑国师自父皇安葬之后,便闭关了,如今算来也过了七七四十九日了,儿子这就去请国师陪同皇祖母一同前去蕴山行宫。”
慕嬴离开康宁宫之后,奚太后下榻走到床边,遥望着初升的明月,阴森的笑了起来:“这一回,哀家不信你还能忍得住!青澜,你就好好看着你那妖孽女儿如何向哀家求饶!”
“夫人,好消息!”贾元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
如玥一边帮夫君解开披风,一边充满期待地问道:“何事,莫非是……”如今能让他们夫妻欢欣之事无非是为女儿报仇之事。
“是!宫里头那二位有行动了。”贾元借过茶呷了一口接着道:“皇帝以利于太皇太后养病为由,派了浩浩荡荡一队人马送太皇太后去蕴山的行宫养病。”
“哦?”如玥将帕子浸湿递给贾元,惊喜道:“此番便是意在引出那安和公主了。”
“夫人聪慧,看来在宫中扣着顺亲王妃这么久,都没有成效,那奚太后和小皇帝终于坐不住了。”贾元拭了脸颊,觉得爽快不少。
“夫君,太皇太后的仪驾已经动身了吗?”
“是,咱们布在皇宫的内线,确实亲眼看到了太皇太后的仪驾,为表孝心,是奚太后和皇帝亲自送太皇太后出宫门的,一同去的还有顺亲王妃,瞧那阵仗浩浩荡荡,好不气派。”
“如此这般,一则是为了显示孝心,更是为了引出安和公主罢。”
“之前一直苦于寻不到安和公主,这一次,咱们的机会也随之而来。”
见夫君已经心有打算,如玥放下心来,依偎在贾元身边,目光却锋利无比:“咱们妍儿的仇全靠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