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真要这么说起来,那些人处理得也不冤枉。我在‘一品香酒楼’当服务员,经常看到警察到我们那儿吃饭。买单的人就是那个‘四海商贸公司’的老板和高管。”小尤发表意见说。
“哼!这哪儿有一点做警察的味道。”
“是啊,想靠这些人整治走私,也只是一句笑话罢了。”
“嗨,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哟。”
……一时之间,餐厅里议论纷纷。说到后来,甚至出现了一些过格的言论。
一脸斯文模样的孙远荣,不时用手指推着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年轻人,算是提前接受了一回生活教育课。
一看形势有些失控,陶芳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举起双手说,“各位老同学,还要不要听我继续往下说了?”
在体制里打拼的公务员,看多了人生之中的磨难和风浪。对于政治上的事情,显得特别的敏感。
眼前这种过格的议论,不是陶芳想要看到的效果。听她这么一说,包厢里立即静了下来。
“各位,有人告诉我说,这些局里打的都是苍蝇,一个老虎也没有沾得上边。”陶芳说道。
这样的议论,叶小龙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表面上说的是73个警察,其中有的是临时工,有的是辅警,掺杂了不少水份。
说到职务,最高的也只是副大队长。仅凭这么一种级别,就能对如此重大走私视而不见,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说到处罚的力度,更是惹人发笑。除了几个临时工和辅警是辞退外,都是一些警告、诫勉谈话这么一种挠痒痒的处分。
难怪外人会说是只打苍蝇,不打老虎呐。其实,就连苍蝇也只是洒了一点毛毛雨罢了。
对于这样的话题,叶小龙也没有什么兴趣。
坐在旁边的陶芳看了出来,转口说道:“小龙,你的工作,大姐也帮不上忙。其他的事情,你尽管开口。反正我那一摊子的招待,都会定点放在你这儿。”
“大姐,你能这样为我想,小龙真的是感激不尽啦。不过,今天晚上的这顿饭得要算在我的账上。”叶小龙说。
“废话!我给你接风,哪有让你买单的道理。各位兄弟姐妹,大家都记着多帮小龙一些。”陶芳霸道地说。
有她这么一带头,其他人也都纷纷喊好。都把电话号码留给了叶小龙,说是有事尽管打电话。
转眼又是一天下午,闲得无聊的袁语梦又到了方晓蕾的办公室。
“方姐,给。”刚一进门,袁语梦就扔了一只塑料小瓶过来。
“语梦,这是什么?”方晓蕾眼明手快,反手一抄,就将小瓶接到了手中。
袁语梦丢了一粒送到口中,懒洋洋地倚靠在办公桌旁说:“话梅,酸甜爽口,你尝尝。”
听说是话梅,方晓蕾不由瞪大眼睛,脸上出现迟疑不决的神情。
通常说法中,只有孕妇才会喜爱这么一种酸溜溜的食物。
想到这些,她一把拉着袁语梦的手,急促地问道:“语梦,快告诉姐姐,你是不是有啦?”
“有什么呀?”袁语梦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方晓蕾急道:“有孩子哟。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着姐姐吗?”
“方姐,你都瞎说什么呀。不就是吃了一点话梅嘛,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样子。”
袁语梦甩开方晓蕾拉着自己的手,有些气呼呼地说。
“难道说,你不是……”方晓蕾仍然有些疑惑莫定。
“你这么一个老土,话梅就是一种零食,不是你想象中的孕妇专用食品。”到了这时,袁语梦算是明白了过来。
她娇羞难当,轻跺小脚,眼圈有些发红地说:“方姐,我在你心中,难道就是那么一种随便的女人吗?”
“语梦,对不起,对不起,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想差了事情。”方晓蕾陪着笑脸,站到了袁语梦的跟前。
袁语梦将脸一转,给了方晓蕾一个后脑勺。从背后来看,只能看到双肩耸动的情形。
“不好,语梦在哭。”看到闺蜜真的生了气,再加上今天这事闹得确实是有点孟浪。
方晓蕾有些犯急,把脚一跺说:“语梦,姐姐错啦,认打认罚,一切都听你的,这总行了吧。”
“姐姐,你说的可能当真。”
“当真,绝对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