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心生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似乎楚富贵并不将NH公司或者楚夙夜放在眼里。
突然间,楚御想起了刚刚蓝衣行所说的话,楚富贵的敌人,并不是NH公司,而是老家伙自己。
鬼使神差的,楚御问道:“二大爷,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应该不是灭了NH公司吧?”
“最大的愿望?”楚富贵微微一笑:“你终于能问一句有营养的问题了。”
从上站了起来,楚富贵走到了窗前,佝偻的背影沐浴在阳光之下。
“我最大的愿望,是解读宇宙,不...是解读时间与空间的秘密!”
“时间与空间的秘密?”
“是的,没错。”楚富贵转过了:“我一直在想那个体内有心脏起搏器的木乃伊。”
“这和木乃伊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个世界上...不,如果世界,不,如果宇宙之中,有很多穿越者,或者比穿越者更加可怕的存在,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什么意思?”楚御越听越迷糊。
“你我现在所处的这个时间,也就是现世,有没有可能,已经被改变过了?”
楚御微微一愣,紧接着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历史改变导致未来改变,而这个“改变”,不但是悄声无息的,而且还是“理所当然”的。
就和楚富贵穿越回到现世似的,原本未来是相对比较和平的,然后楚夙夜改变了历史,结果未来就变成了末世了。
当时所有生存在末世的人,完全感觉不到他们所存在的未来已经被改变了,仿佛末世就是理所应当的,除了楚富贵,或者说除了穿越者,没有任何人知道未来被改变了。
这也就是说,如果有很多类似楚富贵这样的人,甚至穿越回了更早的历史,自己,包括任何人,都不知道,仿佛现在所处的时间线,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木乃伊存在于古埃及时期,那个时候更不可能有心脏起搏器,即便是现世,也没有由黑水晶制造的心脏起搏器。
这也就是说,未来的人,穿越回了古埃及时期。
再往深了想,就是说自己所在的现实,很有可能被改变过了,而且说不定已经被改变过了无数次。
猛然之间,楚御变的十分惶恐。
因为自己似乎活在了一个...被改变过无数次的世界里,而且这种改变,可能还会发生,最可怕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发生过了,甚至楚富贵也不知道现实已经发生了改变,除非穿越回过去并且知道了“原本的历史”是什么样子的。
楚御终于明白蓝衣行那句“无知好的”是什么意思了。
点燃一支烟,楚御沉默了
半晌,最终觉得不去想这些注定没有答案的问题了。
微微叹了口气,如今这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管楚富贵担忧的是什么,大家先卯足了力气往死里整NH公司再说吧。
“和我说说NH公司吧。”
“他们有什么可说的,该了解的你都了解了。”
“NH公司已经注意到我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楚御气急:“你就不关心我这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
楚富贵反问道:“为什么要关心?”
“废话,既然我和公共事务安全局已经暴露了,NH公司肯定会派人搞我,你就不担心我的安危?”
楚富贵一脸理所应当的表说道:“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也没断胳膊少腿的。”
楚御被这句话噎了个半死,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不过转瞬一想,又释然了,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对方作为自己唯一的一个长辈,从小到大似乎就没流露过那种长辈的“”和“关怀”。
没流露过,并不代表不存在,楚御一直这样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而且已经活了这么大了,他也不奢求这种东西了。
叹了口气,楚御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个界外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NH公司也知道界外魔的存在,他们如何和未来的NH公司做的沟通交流?”
“不知道,暂时还没找到他们互相之间沟通的方法,但是肯定不是利用时空穿越。”
楚御一脸的无奈。
楚富贵乐呵呵的说道:“不过你一说界外魔我倒是想起来了,圣徒秘社中有个女巫,也臆想出了一个界外魔,不对,也不能说是界外魔吧,算是能量生命体,当年我就是因为好奇这玩意所以才在圣徒秘社混过一段时间。”
“和界外魔有着一样的能力?”
“当然不是。”楚富贵打了个哈欠,搭不惜理的说道:“不是和你说了吗,通过臆想创造的生命体,不是碳基生命体,一种纯粹的能量生命体,有没有自己的思维就不知道了,研究过一段时间,发现没什么意思后我就离开圣徒秘社了。”
楚御终于明白了,事实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在圣徒秘社里楚富贵折腾够了,失去兴趣了,也就离开了,临走之前还拉了一把仇恨,让圣徒秘社和NH公司死磕。
“其实楚夙夜也有这种能力,只不过他还没发现罢了。”楚富贵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人的大脑,包括思想,很神奇的,你以为你听说过的那些通过意念把勺子掰弯的事都是魔术?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障眼法。”
楚御耸了耸肩,钢铁直男都能掰弯,被说勺子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虽然NH公司都是一帮该死的混蛋,但是他
们做的试验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楚富贵的声音,下意识的压低了几分。
“在南非开普敦附近有一个避难所,是专门研究人类脑部区域的,这也是我要去毁掉那个避难所的主要原因。”
“怎么研究?”
“切割大脑皮层!”楚富贵口气莫名:“人的大脑,九成以上区域都是非活区域,而他们做实验的目的,就是想通过某种极端的办法,将这些非活区域变成活区域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