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的世界就是这么的奇妙。
白洁衣对楚至道的敌意,最早的时候,只是因为楚至道总站在后方高处瞅他。
没办法,谁叫白洁衣是个天蝎座,你总是居高临下的盯着人家的背后瞅,人家能乐意吗。
即便楚至道瞅白洁衣,那也是无意之中看了几眼。
可每次俩人目光交汇的时候,楚至道总是微微一笑。
原本这微微一笑没什么时,可是在天蝎座白洁衣的眼里就不同了。
你瞅我就瞅我,乐啥?
是不是想告诉老子你随时盯着我呢?
久而久之,这名老天蝎心里就越来越堵得慌了。
楚至道当掌门之前,白洁衣是传功长老,也算是他的半个师傅。
白洁衣也是看人下菜碟,炎黄峰内门之中上百个人,他不可能挨个手把手的教导,而且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可是楚至道不同,楚至道姓楚,那是全村人的希望,白洁衣当然不敢怠慢。
一天天这老家伙起早爬半夜的,一招一式都掰开了揉碎了教导楚至道。
那时候的白洁衣,对楚至道比对亲儿子还好,可谓是关有加,一生绝学倾囊相授。
当上掌门之前,楚至道很恭敬,从来不会直视白洁衣的双眼,总会半低着脑袋聆听教诲,就如同最恭顺的弟子一般,而且还和儿子似的孝顺老天蝎。
白洁衣很喜欢这种感觉,可是这一切随着楚至道当上掌门就变了。
很多事就是这样,地位使然,也决定态度上的转变。
要是白洁衣退位了的话,楚至道依旧能够继续孝顺,可是你没退位,大家就有了利益上的冲突。
以前楚至道是长老,本是晚辈,低着脑袋和老天蝎说话很正常。
可都当掌门了,再卑躬屈膝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都是掌门了,你也不能总像以前似的拿架子吧,这让我堂堂的掌门的面子往哪里搁?
结果楚至道逐渐的转变,慢慢就在白洁衣眼里变了味。
哎呀我去,当掌门之前你对我恭恭敬敬的,当了掌门,翅膀硬了还会顶嘴了?
所以其实都是很多微不足道的小事,最终导致了两人的对立。
如果楚至道没有任何自尊,依旧以白洁衣小弟的份当这个掌门,那白洁衣就不会心生恨意,更不会有那么多想法。
从看楚至道不顺眼,到故意和他对着干,然后慢慢的开始想要将掌门拉下马,最终一步一步延伸出了无数的想法。
而这所有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就是因为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洁衣的心很不好,暗暗嘀咕了一句看你能得意到几时候后就回了屋子。
很快,一个人的到来令白洁衣的坏心一扫而空。
山门中有史以来最幸运的长老云非攻来了,低着脑袋态度恭敬,走进屋子后深深的将腰弯了下去。
“外门执事堂做长老云非攻,拜见结衣长老。”
白洁衣立马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快步走过去将云非攻扶了起来,
乐的见牙不见眼。
要是一般的三等长老过来,白洁衣哪会亲自将其扶起来。
可是这云非攻不同。
这小子今天是任职第一天,一大早不去外门执事堂,而是跑到自己这里拜码头,这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昨在议事大里,自己还觉得云非攻这家伙脑子木讷,成了长老,居然连个表都没有,瞅都不瞅自己一眼。
当时白洁衣心里还微微有些后退,早知如此的话应该提前见一见云非攻看看肯不肯效忠自己再做决定。
谁成想,今天这家伙还主动来了。
白洁衣一副敦厚长者的模样,微微颔首夸赞道:“山门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非攻一表人才,老夫欣慰,欣慰至极。”
扑通一声,云非攻直接跪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