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看两个老人一本正经在那边吵来吵去,尴尬癌都快犯了。
过了一会儿,见两人好像没停下来的意思,就大着胆子走上前,劝道:“两位前辈,可否听小子一言。”
两人停下争吵,转头望去。
那新来的老人道:“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说。”画圣也气呼呼的说。
“既然两位前辈都想收他为徒,那为何不一起收了他,一起教他练书法画画?”
“哼,老夫怎么可能与这贼眉鼠眼的人一起收徒。”画圣不满道。
“是呀!和这抠门老头一起收徒,那不是惹人笑话吗?”新来老人也摇了摇头。
“你说谁抠门?”画圣怒道。
“你不抠门谁抠门,想从你那里拿点东西给都不给,想求老夫的字就让弟子过来拿。你自己说脸皮厚不厚,老抠门。”新来老人鄙视的看着画圣。
画圣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拿点私事在小辈面前捅出来,勃然大怒道:“你才抠门,你全家都抠门。教了那么多弟子,一点传世文章都做不出来,还好意思在这里说。”
公良看两人又要吵,连忙上前小声的向新来老人说道:“前辈,可否借一步说话。”
“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新来老人瞪道。
“小子有要事相商。”公良示意他到旁边说话。
新来老人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要事,想来听听无妨,就往边上走去。公良随后跟上,走出一段距离,就放出望渊河神所送的蜃珠屏蔽掉动静,隐去声息,让人察觉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新来老人感应到,看了他一眼,“你这小东西,倒是有些宝贝。”
“小子哪敢和您老人家相比。”
“有事快说,老夫活了这么久,无须你来拍马屁。”
公良被他噎得无语,这老头说话一点也不可爱。
不过,他还是恭敬的说道:“前辈,既然您和那位前辈都喜欢季寓庸,何不和他一起将他招入门下。虽然您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可您想想,将来若是季寓庸画作中的书法盖过画的内容,让人只看到书法之美,而不知画作之精,岂不快哉!”
“咦,你这小家伙,倒是有点想法。”
新来老人眼前一亮,开始思考这事的可能性。
公良见他心中意动,趁热打铁道:“小子虽然不懂书法,但季寓庸现在年纪就能画出如此惊人之作,想来日后肯定成就非凡。他那一手书法超凡脱俗,出神入化,类比神、仙文字,若再有名师指导,将来不难作出传世佳文。届时,想来应该不会再有人敢说您连个能作出传世文章的弟子都没有了吧!”
新来老人听到他的话并没有露出喜悦之色,反而怒斥道:“你以为老夫真的没有能作出传世文章的弟子吗?老夫门下弟子惊才绝艳之辈不知凡几,晋入大儒者比比皆是,之所以没作出传世文章,只是时机未到。机缘若来,那传世文章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是是是,是小子被误导了。”
公良连声应和,心中却不无腹诽,好像传世文章就像喝水撒尿一样,想有就有。
“不过,你这想法倒也不错。若是画上书法盖过画作本身,确实是一大快事。老夫决定,听从你的意见。”
新来老人说完,就往画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