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会餐!”“以排为单位会餐!”
会餐意味着不再吃什么馒头拌咸菜,小米稀粥干一碗了,应该能吃到肉了,说不定还有饮料和酒,兵们畅想着,抑不住的口水直流,大声喊一声都能喷出一脸的唾沫子。
“排长,为什么不放在食堂?”有见热闹不嫌大的兵们将疑问提了出来。想想一千五百多号人在几个大食堂里闹腾真是美妙。
“愚蠢!不知道零下三十度的大食堂吃什么都是冰啊。你想冻成冰棍做雕塑吗?”方守义感觉到了,会餐就意味着结束。今天会餐明天分兵走人这是惯例,迎接兵们是一个全新的挑战,迎接方守义的也是。
方守义比谁都要焦虑,按股长的说法,他得往总队报到去。熟悉的工作与同事又要变化,对他来说又是一种挑战,这种焦虑不比新兵来得少。
苟伟淡淡地望了一眼焦虑异常的方守义,心里叹一声,“这心理素质啊,差距啊!”坐在铺前整豆腐块。
兵们清楚地意识到今儿这一餐后意味着离开转进到高原训练了。很早前就听方守义吹牛什么雪山草原伸手可及的青天,心向往之。
这一天过得异常慢,兵们早就没心情吃什么中午饭,都留着肚子想抢晚上这一顿。只有苟伟没心没肺大吃,没人与他抢,硬是比平常多吃了两个馒头,捂着圆溜的肚子大宿舍里转圈消食。
寒冷的天气里消化得特别快,兵们早就饿得直灌水,苟伟刚刚好。夜色在兵们的期盼中终于降临,兵们盼了一天的会餐即将开始,兵们一瞬间活了过来,抢着去食堂搬吃的。
吃的很丰盛,清一色的罐头。苟伟早就吃过,比KS的杂肉味道差远了。唯一让苟伟惦记的是那一箱箱啤酒和人手一个桔子。
军营里吃饭规矩很大,哪怕是会餐也要唱一首歌。一阵鬼哭狼嚎只讲气势不讲艺术之后还是不能吃,等着。只能看不能吃,屋内哭起此起彼伏的咕噜声,大家都饿了。
“同志们,请从下!今天我们的训练已经告一段落,即将转移到高原驻训场地进行第二阶段训练。今天过后训练任务将更重,大家吃好喝好!但不能喝醉也不能放松警惕,要是再来一场入营第一天的战斗,大家能不能表现得更好一点?”
“能!”“能!”“能!”
股长每进一个排都说同样的话,兵们现在都盼着再来一场战斗,上一次的战斗让苟伟这兵痞专美,这次可不能让了,要争。
一阵大叫后还不能吃,排长讲话,排长讲完股长敬一杯酒才能开餐!
苟伟没有兵们的负担,想的是再来一次他第一个装死,谁爱表现表现去。见菜就吃见酒就喝,喝多了百米赛跑似地往厕所里冲。
兵们既不敢多喝也不敢多吃,就怕这时候再来一场演习自己跑马拉稀。会餐吃得沉闷无比,不到十分钟就要结束。方守义急了,“训练我第一,娱乐组织倒数第一这乐子就大了!”
“来,喝,使劲地喝。喝完这顿酒大家可能就要分兵了,可能很多年都见不着了,甚至只有退伍那一刻才能见着。”
方守义没有激起大家喝酒的热情倒是将兵们的焦虑情绪给激出来了,一个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更是没法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