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乐意看到石敢这能吃的小子血被流干是什么样子的。突然,苟伟不淡定了,“喂,你们这群家伙还有没有良心。把我的被子给披过来了,你们不知道拿石敢的啊!蠢得死!人家做好事受表扬,你们做好事还得挨骂。这表现的功夫啊,什么时候能跟我学学啊!猪!”
兵们被苟伟气得一个个吹灰尘,要不是当着太多人的面绝对要联合起来揍苟伟一顿,看看他到底有多抗揍。
石敢很享受地趁苟伟不注意将头上的血往被子上擦,算是报复。方守义看到这小动作就当没发现。
“苟伟,给老子说清楚,我怎么个被风吹歪了鼻子。老子这么脆弱?说不清楚现在就去操场跑十圈!”
方守义又气又乐,经过这小子这么一说,以后这笑话可得传到首都去,名声可不好听了。
“方参谋,您不是说手帕不能乱盖脸吗?您是为救受伤的新兵迎着漫天飞石为咱们开路砸的。您这是英雄行为!”苟伟小小地拍了一回马屁将事实颠倒一番。
“这还差不多!”方守义觉得这样也能说得过去,不会那么难听。
“您的鼻子绝对不是气的。您们先养伤,我把我被子拿走了哈。”苟伟又加了一句,再加一句,“倒霉摧的,好不容易做个好事还把被子给搭进去了。要不要我卖身啊!”
“你个兵痞!回去带领全排整队吃饭!”方守义也反应过来苟伟说他的鼻子是气歪的,这比风沙吹歪还要不堪,算是对改正这个兵痞失去最后一点信心。
苟伟将被子往头上一蒙顶着风沙往宿舍里艰难前进,风沙打在棉被上如小雨滴般轻柔,只是迎风太需要力气,不得不摆出个斜倒前行的姿势。后边跟着的战友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一个个被风沙打得睁不开眼不说,偶尔来块大的石子苟伟就能听到一声惨叫。
“太坏,苟伟这兵痞故意的。兄弟们抢了他棉被!”几个兵猛跑几步钻进苟伟的被子里抓住四只角抱成一团将苟伟推到最前边。
“你们有病好,说你们蠢还不乐意。”苟伟恨铁不成钢,这样谁都讨不了好,“背对着风,将被子挡在背上蒙着脑袋,咱们倒退着走!”
“行,你聪明你走前边。咱们蠢走后边!”
苟伟依然没有摆脱迎战风沙的命运,听着风沙吹打被子的声音一阵阵心颤。兵们与苟伟睡一个通铺几天下来自是熟了,也知道他就是个混日子的兵痞,不图表现图安逸。倒是习惯他的嘴欠,谁都没有把他当竞争对手。加之苟伟立功受罚全抵消了,又与大家在同一起跑线上,相处得倒是融洽。
“谁再说老子是兵痞我跟你们没完,你们可比我坏多了。太坏了,我与你们做战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苟伟愤愤不平。
“苟伟,你不想吃灰就继续念叨!咱们还是先回到宿舍再讨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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