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不一定很忠良,玩心计耍鬼心思都是玩剩下的玩意儿,眼神微微眇,眼珠淡淡瞟,很自然地接了一句:
“那倒也是,设计还是李叔他们在行。
哎,老子是不是被设套了。您管那么多干嘛?
现在你师傅我就想要一台与众不同的摩托,你说怎么办吧?”
师傅有事徒弟效其劳本就是应该的,苟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去做,就是找个做不出来的理由估计师傅也不相信啊!
“师傅,您帮我找李师傅那里弄套工具和蓝纸过来,我先试着画一下哈,您看着喜欢我再做,不喜欢咱再画行啵!”
潜能是逼出来的,做事就得靠逼,苟伟这小子被逼之下不就有一个好的开始了吗?
“行,工具我去找!”
“哎,谢师傅。我下班就给您画哈,争取能在正月十五前给您画出来!”
答应是答应,可也答应得勉强,明显地就是想出工不出力地磨时间。
“什么,这么久,我过年就要开,就你这磨叽的速度黄花菜都凉了。少废话,我等不了这么久。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时间不等人,钟良坚决不给这看着像棉心萝卜的徒弟一点磨洋工的机会,很不客气地又拍一巴掌再次用逼的策略。
“师傅,咱们可是干私活,可不敢用上班时间。您犯错没人敢动您,我一个小萝卜头可不敢。
一会儿从检测师变成基层职工,一会儿又下了口头警告。
师傅,您就饶了我吧!我要再犯点儿错那还不得被开除掉啊!”
苟伟真心不想去动笔画蓝图,毕竟不是自己的职责,也用不着自己去抓耗子抢着把猫的活给干了吧?
钟老头虽对自己又打又骂,但人那是真心对自己,好处一样没落下。黄厂长倒是对自己客客气气,降职调岗口头警告照样也没落下。将心比心没有真心对我我也不想真心付出,苟伟虽懦弱得没有反抗的勇气,却也不会主动去分担领导的忧愁。
“你过来,没心没肺的家伙!”
钟良真的生气了,拎着苟伟的耳朵往旁边扯,逗得车间里的师傅们哈哈大笑看两师徒的热闹。
苟伟夸张地哇哇叫,却也不敢回手回嘴,惹急了师傅真敢拿大嘴巴子抽你!
“你小子别不知好歹哈,你就当是给你师傅设计的。万一,我说万一师傅离开厂子不也有个傍身的家什吗?真是个木头脑袋。”
钟良这么说苟伟就明白了,存私心干私活也就说得过去了。
“帮,一定帮。我那儿还有一套旧工具,还有些纸,我立马给您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