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宁到是没想到老者会如此干脆,只得收起正待施展的剑招。
他到不是不可以强行杀死老者,但一来没有必要,再者除开道德因素,他不想无故和一个很可能拥有先天武师的门派,结下死仇。
至于先前那几个射手,也只能说是刀枪无眼,总不见得想要他的命,他不能反击吧!如若对方想找他报仇,他也不怕。
老者见伍宁收起长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向伍宁一抱拳:“多谢道长手下留情,不知可否留下名讳!”
“青云观,伍宁。”伍宁到是不担心透露自己的名讳,名人固然会有名人的烦恼,但如果一点名气都没有,遇到一些小事,连宵小之辈都不怕他,那也挺麻烦。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显然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门派,他没有多问,又行了一礼:“伍道长,后会有期!”
随后,又看向田玉书他们:“你俩好自为之!”
田玉书轻哼一声,这个时候再逞口舌之利,那就有些太过愚蠢了。
目送着老者带着人和尸体离开,这对私奔的男女紧绷的心弦都松了下来,曹婉珍腿一软,要不是田玉书反应快,扶住了她的胳膊,就坐到地上去了。
曹婉珍摆了摆手,温柔地说道:“无事,只是有些脱力罢了。”
“那边有处草地,可以休息片刻。”
伍宁带着他们来到刚才他休息的地方,小俩口郑重其事地向伍宁行礼致谢。
伍宁笑着表示无事:“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也只是看不惯而已。”
这个世界没有“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样的俗语,不过一听就能听懂,田玉书大声叫好:“说的好,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像道长您这么想的!”
伍宁安慰道:“两位无需多虑,苍海桑田,二位的亲人将来肯定会原谅你们的。”
“希望如此吧。”小俩口都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闲聊了几句,伍宁问道:“田公子,冒昧问一句,二位的门派为何这般默默无闻?又驻于何地?”
“可能道长已经想到了,我们所在的门派确实是隐世门派,不参与江湖中事。每个门派都至少有一位先天真人,往往是各派的掌门或者长老。只是我们每个门派的成员有限,最多不超过三十人。”
接下来,田玉书有些为难,道:“当初我入门之时,发过毒誓,除非某个门派退盟,否则不能透露任何盟内门派的驻地,还请道长谅解。”
“也就是说,你们两派还是盟友?”伍宁表情有些古怪。
田玉书苦笑道:“虽说是盟友,但也只是有着一件共同的职责,与恩怨无关。”
曹婉珍插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遮遮掩掩的干嘛,那事让伍道长这样的高手知道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