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与白微打闹了一会,记挂着还有正事要办,两人就从客栈出来了,直奔白衡外宅而去。
从客栈大门走出,白微听到身后想起熟悉的声音,“这不是追风和骏风吗?是白家的谁在这小店里吗?”
白微暗道,糟了,怎么遇上他了,万一被他看到面容,那肯定是要露馅的。拉着珍珠就疾步而去。
崔领没有注意到男装装扮的白微珍珠,他所有注意力都在两匹马身上,小二跑过来问道,“这位爷,您打尖还是住店?”
崔领身后跟着的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厮,崔山。崔山见这么小二这么没眼力见,出声说道,“哪来的野小子,连我们公子都不认识…”
崔领伸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两匹马是谁带来陌?”
小二见崔山这么不客气,有点发怵,老实的说道,“是两位姑娘带来的,说是住店,明早再走。”
“姑娘?”崔领往小店里走,“两位姑娘?住在哪间屋子?”
小二指了指楼上,崔领上去敲门,半天没有人回应。复又来问询小二,“那两位姑娘分明不在,可是你诓我?”
小二拼命摇头,“可不敢诓骗小爷,真的是两位姑娘。我也没看到两位姑娘出去。”
崔领看这小二吓得战战兢兢的样子,料想他不敢撒谎,只是这两位姑娘是谁呢?难道是微微回来了?那也不对啊,微微回来怎么会骑马?追风是白伯伯的马啊…
崔领想了半天也没想通,遂决定不想了,去白家一问便知。
崔领往白家走去,崔山在身后跟着,“公子,我们不回家去给老爷请安吗?”
“不急不急,先去白家看看。”
崔山坏笑道,“我知道了,公子这是又想微姑娘了。”
崔领敲了崔山一下,“多嘴。”可那翘起来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崔山摸了摸头,嘿嘿笑道,“我这是说中了公子的心事,公子还打我。等我以后跟微姑娘告状,让微姑娘好好管管少爷。”
崔领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微微娶进门?”
崔山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有心让崔领高兴一点,“小的听人说,好事多磨。公子与微姑娘定然也是这样的,现在磨难多,以后才更幸福呢。”
崔领果然高兴起来,“就你话多,哪天给你改个名字,不要叫崔山了,叫崔话多。”
崔山又凑趣说了两句,主仆二人继续往白府走去。
白府门前热闹如昔,街上人来人往的,摊贩上摆着许多精巧少见的玩意,但是这些都阻止不了崔领去往白府的脚步,也不知微微最近有没有来信?伯慷兄有没有好转?
其中一个摊贩见到崔领锦衣华服,非要拉着他看他家摊上的摆件,讨好的说,“公子买一件吧,公子看看这个。”
崔领哪有心思看这个,但是这个小贩极为无赖,拉着崔领就不让他走。崔领就非要走,拉拉扯扯之间小贩摔倒在地,压翻了摊子。
这个小贩一看摊子都倒了,好多东西也摔坏了,更不能让崔领走了,拉着崔林就开始喊,“你们快来看看,这个公子欺负人啊,你说你不买就不买吧,砸我摊子干什么,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指着这个过活呢…”
小贩哭天抢地,围上来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崔领觉得与他争辩十分丢脸。崔山就出来代主说话了,“哪来的泼皮无赖,明明是你自己压倒的摊子反倒赖在我们公子身上,简直岂有此理,我们去官府说个明白…”
提到官府那小贩也不惧,还一味歪缠,“我就是个泥脚子,比不得你们有钱有势在官府有人,说不得进了官府我就没命出来了,可怜我八十岁的老母啊…”
崔领听着越说越偏,这都牵扯出官府来了,聚众的人群也在指指点点,崔领不想再纠缠下去,示意崔山拿银子给他。
崔山憋屈的很,拿了一锭银子扔在地上,“这些足够买你这一摊的东西了吧,快收拾东西走吧。”
那小摊见着银子眼睛一亮,赶紧捡起来,把上面沾到的尘土擦了擦收到怀里。
银子一入怀,小贩马上变了脸色,讨好的朝着崔领作揖,“多谢公子,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公子不必与我见识…”一边拍着马屁,一边竟要上来帮崔领顺气。崔领躲开,崔山拦住他,“你毛手毛脚的干什么,还不快滚…”
“好好干,”小贩点头哈腰的捡起一点东西就走了,还剩下好多都撒在地上没要。围着的人一看摊贩走了,东西没拿,看崔领那样子也不是稀罕这个的人,哄抢着过来捡。
崔领崔山被围在中间,好不容易挤出来,崔领却发现衣服被人弄脏了,就连鞋面上也有一个大脚印,崔领气煞。
崔山瞧着崔领脸色不好,慢慢劝道,“公子,我们先回崔府洗漱更衣一番再来白家向城主和夫人请安吧。你这一路风尘…”
崔领打断他,“好了,知道了,回府吧。”现在扯什么一路风尘,不过是去了乡下的庄子一趟,崔领知道这是崔山给他找个台阶,今日之事实在憋屈。崔领也懒得真去计较,都是运城的百姓。他从小就听白伯伯常说,要爱护百姓,善待百姓,耳濡墨染这么多年早已经把这个刻在心里。
崔领与崔山打道回府,走进崔府所在的东街街口,看见路旁边有一个扔在地上的担子,这担子里的东西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