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大师……”我回过头去,想问他一些其他的事情,可哪有他的影儿,再四处看一看,确实没了踪影,哪儿去了,也不打个招呼。
“大师……”我喊了一声,可无人回应,真是个怪人,难道这就走了?
片刻工夫,有人进来了,我抬头一看,是云露,“郡主,咱们快走,听说可汗和皇后娘娘马要过来了。”她急声催促我道。
“噢,好的,”我苦笑道,我和他只能是背地里的事,说罢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云露前来扶住我往外走,“对了,你看见那个僧人出去了吗?”我问她。
“嗯,那僧人出去后直接去了可汗大帐,真是厉害,看样子是真能医好二少主身的毒伤,要不怎么敢笑呵呵地去大帐复命呢。”云露喜恣恣地对我说道。
嗯,原来他去大帐复命了,那之前肯定是他把可汗他们哄走的,借口疗法特殊,不能有外人在场,所以我来的时候,并无别人,只有他,嗯,一定是这样的,我心里想着。
但那僧人究竟是谁,他怎会知晓那么多的事情,好像对我和耶律德光的关系以及这腹中的胎儿都有所了解,这真是太奇怪了,还有这玉猪龙,竟这般神奇,会吸血,能疗伤,想来它也并非凡物,要不我怎么会被他带到这儿来。
满腹疑虑地回到帐子,已是晌午,云露和绮秋赶紧备了饭莱,我比往常多吃了一些,总说今日也是有好消息的,虽然他还未醒来,但起码那僧人给他疗了伤,说是会没问题的,借他的吉言,我想他很快就会醒来。
随着身子越来越重,人也跟着越来越困乏,吃完饭就眯了过去,一觉醒来,天色已黑,我赶紧问问云露,耶律德光醒了没有,云露摇摇头,唉,我心里有些沮丧,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磨磨蹭蹭地起,正吃着晚饭,少主进来了,“你来了,吃饭了吗,在我这儿吃。”我对他道。
“哦,还没呢。”他道。
“那正好,绮秋再备一副碗筷,再添些饭莱来,少主在这儿吃饭。”我对绮秋道。
“好的,郡主。”绮秋喜声道,立即“噔噔”一路小跑出了帐子,她们在我这里当差,并无那么规矩礼数,在称呼也不约束,她们礼节应该称呼我“侧太子妃”,称少主“太子”或“人皇王”才对的,但我不计较那么多。
“今天你去二弟那儿了?”他开口问我。
“嗯,”我点头,不知那僧人怎么跟他们说的,还传了可汗口谕让我去的那儿,我还是少说为妙,免得惹出纰漏来。
“那僧人还真有两下子,也不知用什么方法给二弟疗的伤,给父汗复命说是两日之内,二弟肯定会醒来,听口气很是狂傲,连父汗都敬他三分……”他坐下来,一边说一边吃着饭。
“噢,”我点头,这么说耶律德光的毒伤肯定没事了。
“不过……”他迟疑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迷茫与失落,没再说下去。
“不过什么?”我急忙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奇怪,今儿在大帐我也见过那僧人了,他看着我,端详了好一会儿,表情有些古怪,最后说了句话,我没太听清,好像是‘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来去皆是缘……’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想问他,他也不答,就没放在心,不过确实有些奇怪……”
“咳,”我噪子呛了一下,“咳咳”连续咳了好几下。
“你怎么了,没事,来,先喝口水。”他说着把水杯递给了我。
“呜呜,”我接过来喝了几口,急忙问他,“真是那僧人跟你说得这番话?”
“是啊,”他奇怪地瞅我一眼,“你这么紧张干嘛,怎么他也跟你说同样的话?”
“呃,没有,我只是好奇地随口问问。”我垂眸道,但心里却思绪翻腾,那僧人究竟是谁,我愈来愈感奇怪,他怎么会对少主说那番话呢,以前我遇到他时,他就念着这番话语,他的话到底暗藏什么玄机?少主会有什么事吗,难道他也是穿越来到这儿的,我抬头看看他一本正经的脸,不会,肯定不是。
“你看我干嘛?”他奇怪我。
“哦,没什么,快吃饭。”我尴尬地低下头,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