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可以搬到城外去,但统一行动时我必须参加。”我说道,作为他们之中举足轻重的一份子我必须得这样,或许关键时候可以帮得忙。
“不行,我不能让你冒这样的危险。”他坚决地摇头。
“有什么不可以,你们都置自己生命于不顾,我还怕什么,”我据理力争,“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测,那我怎么办?”几乎脱口而出,话已出口,心里的刺痛也跟着涌出,与其只留我自己,还不如共进退。
“师妹……”他没有再说下去,前一步,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身体竟微微有些颤抖,“我不想你有事,我……”他的脸埋在我的肩膀,闷声说道。
我知道他对我的好,不管是以前秋儿告诉我的,还是我亲身经历的,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可是我的心却无法回应,唯有站在他身边,给他打气,不管结局如何,我至少已经尽力了。我尴尬的身世已不容得我再退缩。
第二天早,天还曚曚亮,我们的人已都起来,整理行装,准备搬家,这里只是我们暂居的地方,并没很多东西,所以动起来也较为方便,我们共有二十几个人,分成二队,董乙带一队人先走,有绿竹他们,还有颖州和蔡州的那两个人,他们吃完早饭就走了。剩下十多个人,由母乙带领,等到下午再走,这样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个时候还是谨慎一些好。
他今天的心情好了许多,脸的忧愁褪去,换而代之的是期盼和信心,还有丝淡淡的喜悦,连眉眼都舒展开来,他八成是在幻想我们攻破大梁之后的情景,从此恢复大唐,一统中原,或许还有些别的东西,我不愿深想……只能视而不见。
“师妹,你们的东西都整理好了?”正想着,他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嗯,”我点点头,朝他也笑笑,“我们下午什么时候走?”
“申时。”他答,“怎么舍不得这儿?”他见我若有所思的脸,便笑道。
“没有啊。”我口气轻松地答,怎么会不舍得,这一年来,我已辗转多个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愁善感呢。
“呵……你呀,”他宠溺地看着我,“真是变了许多,变得比以前坚强了,对,就应该这样。”
“嘿,时局所迫。”我毫不避讳地答,“人有两种活法,别人看着别扭自己活得舒服是一种,别人看着舒服自己活得别扭是第二种,我属于前者。”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一定要自我的活着,以前的凌初雪是怎样我不知道,但我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