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和大梁那令人作呕的狗屁皇帝见了戏剧性的一幕之后,一连五天,每天除了有人来按时送饭,再无别的人影,连那赵岩也没有再来,大家似乎都很忙,把我和秋儿都给遗忘了。更新超快忘了更好,我正好落得清闲自在,日子虽苦了点,残窗冷坑,粗糠腌菜,但心里却越发的自若,远离了外界的纷争,远离了契丹的是与非,也许我命该如此,虽有避世的嫌疑,但有些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偶尔我会想起那个僧人说的话“一切皆有缘”,是啊,一切顺其自然,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秋儿见我在这儿倒是神清气爽,悠闲自得,愣是诧异的很,打定主意认为我已经想好办法出去了,弄得我哭笑不得。
“小姐,他们什么时候来?”秋儿小声地问我道。
“谁来?”我问,二丈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大师哥他们呗。”秋儿很肯定地答。
“不要胡思乱想,不想他们来送死。”我照实说道,其时,真不希望他们来,这深宫大院,他们来了不等于白白送死吗?那荒淫的皇帝跟本没有信誉可言,这是明摆着的事,到时人肯定不会放的,连他们也一并抓了,那又何必多些冤魂,我愿意一人去承担,不再牵扯其他。
“小姐,你……”秋儿听到我的回答,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我问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生死关头,谁也不能感情用事。
“小姐,你好像变了。”秋儿愣愣地对我说道。
呃,以前的凌初雪怎样,她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处理?
“那你倒说说我以前怎样。”我故意淡声问道,其时是想知道一些凌初雪的事情,现在身边的人,像秋儿,说不定以后还能见到摩尼教的人,他们都是凌初雪最亲近的人,别我的脾气、秉性都跟凌初雪完全的南辕北辙,到时候也不好自圆其说。
秋儿并不明白我这层意思,只当我随口问问,开口道,“小姐以前娇娇弱弱,凡事并无主见,都依大师哥的主意,大师哥对你也是千依百顺,两人情深意重……”秋儿瞅着我,眼含暧昧,脸色微红,没有再说不去。
噢,听她这么说,我顿悟凌初雪跟母乙是情侣?怪不得他们把我抓来要挟母乙,原来这样,真卑鄙,政治纷争牵扯到女人,只是我心里有点微恙,不知真要见了母乙要如何面对。
“但小姐现在变得好坚强,凡事都自己的主意,跟以前大不一样。”秋儿看着我,认真道。
“呃……形势所逼,不得不这样。”我立即答道,肯定不能告诉她实情。
“小姐,难道都不想大师哥吗,一路都没听你提起。”秋儿似乎对我的表现有点质疑,但也不能太明显,只能小声地问道。
“哦,这个……”我含含糊糊地没有说下去,随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秋儿似懂非懂地看着我,没有再问下去。
这样看来,摩尼教的人真有可能来救我们出去,这要看凌初雪在母乙心中的位置,他真敢拿自己的生命来换凌初雪吗?心里有些八卦的好奇与期盼,只是如果他们真的来,成功地救了我们出去,我岂不是要跟母乙结婚啊,要不非得背负移情别恋、恩将仇报的罪名,到时光唾沫星也能将我淹死。唉,怎么进退两难。
闲着也是无聊,站在门口看着这荒费的院落破旧不堪,现在是深秋,院子里的杂草已枯黄,连远处可见的树也枝丫光秃,放眼望去全是一片萧瑟荒凉的景象,刹时心也跟着莫名的失落,像蒙着一层灰霾的暗纱,勒得我透不过气来。
现在我和秋儿未并被绑着,他们想这深宫大院,凉我们也插翅难飞,所以在这小四合院里我们还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