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洱帝王躺在汪洋之中,身体沉浮不定。
这片汪洋,本不该存在。
是冰封了数亿年的冰川溶解化为的淡水汪洋。
不远处,白起义行走在水面之上。
湖洱帝王与白起义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白起义似乎只是皮外伤,湖洱帝王的伤口却密布全身,这些伤口不断溃烂,又不断弥合,周而复始,在伤口之中隐约还能见到许多细弱的白色丝线。
那是命运。
是命运之意,在不断的撕扯湖洱帝王的伤口,镇压他的体内各种力量。
湖洱帝王漂浮在汪洋之上,抬起右手,他的右手握着已经失去了光泽的龙形箭,其中的器灵也没有半点气息出,并不是器灵死了,器灵很强大,丝毫没有受伤,只是他积攒了几亿年的怒意、杀气、力量在一瞬间全都释放了,现在非常疲惫,所以沉睡过去了。
“到底还是让他跑了。”
湖洱帝王声音悠然,不知道是喜是悲。
白起义看着湖洱帝王,道:“他是我见过的不朽之下最强的人。”
“应该就是了。”湖洱帝王道。“如果传言不错,他确实和殷古打了个平分秋色,殷古不是刚刚踏入不朽,还未洞悉不朽力量的道主,他早在许多年前就踏入了不朽,当年斩碎我肉身的时候,已经登上小不朽第二台阶,不论他是否与殷古打了个平手,只要他能够在殷古手中逃出来,就已经说明,他是不朽之下最强。”
“看来我们要从长计议,想要与他合作,筹划一些什么,是不可能了。”白起义目光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