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哭的很惨。
已经泣不成声，甚至渐渐的，连哭声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一个修士，而是一个普通人，只怕现在的周韵已经昏死过去。
这哭声凄惨到周围的门徒都不敢上前去劝阻，因为觉得劝不住。
孟凡看着周韵，心中忽然感触良多。
这多像当年的孟凡和姐姐？
当姐姐离去，孟凡的心，何尝不是如此？
不然的话，又怎么会以万域大帝的身份，却在纪元关惊魂失措，对于要救孟妞妞，还是去救被中央大帝仿照出来的若水依彻底的纠结，险些神魂都扭曲了。
姐姐，就是他心中无法抹去的一个执念。
这种执念，也是他心中最深处，永远支撑着他的一股力量。
除了这些，他还想到苍生。
当他在万域击败了紫光帝国，将整个万域的苍生都送到自己的本源世界中，这些苍生，有多少悲欢离合，多少阴晴圆缺？
凡人世界，生死百年，不过朝夕。
可这些体会，孟凡早就没有了。
可以粉碎真空的他，施展全力，足以直接切割开一个大千世界。
那么这个大千世界中无法计数的生灵，各种帝国，亿万黎民，自然都会彻底消失。
虽然孟凡从未出手去摧毁一个满是苍生的大千世界，可如果必要的话，他不会犹豫的，摧毁一个大千世界，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正如海洋，不会注意到一条鱼的死活。
正如天空，不会在意一只鸟飞过。
一个悲哀的例子，就是一个凡人，不会在乎一只蝼蚁的生死。
看着痛哭的周韵，孟凡忽然又重新回味到了这些，心中，某种情绪在变化着。
凡，神，这两个字，是那般天壤之别，却又隐隐相连。
一种心境，被重新打开了。
“前辈。”
这时，建一走到了近前，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孟凡看了他一眼。
建一立刻有些恐惧。
其实，这只是平淡的一眼，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可此时此刻，在这些门徒心中，他已经是一个老怪。
在极乐夺舍重生的亡灵，也曾出现过，但是，始终没有闹出什么巨大的波浪。
往往夺舍之后，不是肉身与神魂不和成了疯子，就是直接被斩杀。
而孟凡能做到夺舍成功，还走了出来，更是达到了天元境的巅峰，那么只能说明，孟凡本身的实力，远远的超过了天元境，也许是玄元境，或者……神元境！
一个神元境，能活万年还久，当然是前辈，已经是神仙、老怪、传说级的人物。
这样一来，这些门徒自然倍感压力。
建一说话，见孟凡看自己，却张口结舌，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