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人也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
民间自古相传,人有本源,死而不灭,能化为一个死前最执着的念头,在地煞与阴气下,成鬼怪,或回到已死之躯。
虽然都只是口口相传,未必是真,但所谓无风不起浪。
“真他妈会扯,等他们检验完了不就知道了,还真闲着没事干,在这瞎扯。有这些精力怎么不回家找老婆?”王勇哼了声,不管他人发青的脸色,放下书卷,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唔,快到吃饭的时间了。”
在府邸侧楼的停尸间外的房间里,几个身穿大褂的人正解剖着一具尸体,并不停的记录着什么。
对于这离奇的死亡事件,众说纷纭,而最有可能的一种,便是一种医学史上从未见过的新型病疫所导致的,所以查不出任何的异状。
这几位解剖分析的人,年龄都很大,均在四十岁以上,甚至还有一人是花甲老人,都是在医学界有着权威性的人物;然而其中却有一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面容姣好,长发飘飘,虽然曼妙身姿被大褂遮挡住,但那一双修长白皙的小手,和裸露在外的长腿,间接的说明了一切。
不过看其做事的样子,却是在一旁打下手的。
房间中间的木台上,摆放着一具中年男性尸体,尸体的神情平静,但是眼睛却高高凸起,血丝密布,瞳孔收缩如针,极为诡异;而且才死亡五天,还在完善的保存下,皮肤却呈现惨白色,确切的说,从一开始发现尸体时,就是如此。这也是他们认为是恶性病疫的原因之一。
由于是今天才到,刚发现一些端倪,他们立即有些迫不及待,所以也尤为忙碌,乃至午饭都是囫囵咽下,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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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枫镇林中一偏僻处,是片乱坟岗,荒凉的杂草丛生,鲜有人迹。即便是在阳光下,那破败的坟头依然让人心头一阵发寒。
一只野兔突然从一处蹿了出来,长长的耳朵机灵一动,小巧的鼻子耸了耸,便再次朝前跑去。
就在它路过一个坟头的瞬间,只听“蓬”的一声,好似拥有五行遁地术,突然陷入沙土里,飙射起一股烟尘。
一股淡淡的血腥在飘荡。
天地间在这一瞬,变得无比安静,气氛压抑的有如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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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感觉冷飕飕的?是不是要下雨了呀?”
街道上,一个身穿修长青衫的俊朗青年看了下天色,摇了摇头,轻摇着一把折扇,悠然自得的踱着步,那游山玩水似的模样,与周围那沉默的气氛格格不入。
“真想不通,为什么突然间要大肆寻找独行者的踪迹,难不成想笼络他们,据为己用?”说完,子俊就摇了摇头。
所谓独行者,是独来独往的修炼者。他们是这世界上,极为孤立的少数人。除了修行,他们对窗外事不闻不问,也没有几个朋友,所以一直有些与世隔绝的样子。但是,他们的天赋,俱为上乘!不然,绝不会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突飞猛进,立于一流之线。
他们可以说跳跃在世人视线之外,而且桀骜不驯,要得就是那种畅快天地的驰骋感,如何会卷入势力纷争之中?
“连我都有点不想搅和在内,你说是不是啊?”子俊叹了口气,张嘴对迎面而来的一个素衣青年有感而发,似乎不介意对方是陌路相逢的人。但刚说完,就发觉这素衣青年眉宇间充斥着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呼之欲来,顿时就僵在了那。
戚夜微扫了子俊一眼,一步不停的离去,几是数个呼吸之间,如幽灵一般轻飘飘的就消失在视野之中。
子俊呼出一口浊气,拍了拍额头,无奈之余,抬头却见三个青年站在跟前,两人满脸跋扈,另一个尖嘴猴腮,一看便知是个孱头,更何况他脑袋上还顶着个鸡窝头。
三人见他是外来人,而且看起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遂很不知轻重的挑衅了几句,还想敲诈点小钱消遣。子俊二话不说,当即跳起脚来,三下五除二把两个满脸跋扈的人给放倒,剩下那个孱头当机立断的跪了下来,嚎道:“大侠饶命!”
“挺干练的嘛!”
“取了娘们后就……”
子俊恍然,看了看他的鸡窝头,笑眯眯的道:“小‘**’,听说你们这里最近一下死了很多人啊!”
那孱头浑身一寒,忽然莫名的有种尿涌的感觉。他连连点头道:“是啊,是死了好多人。”
“查出什么原因没?”
“不知道,不过昨天来了很多人就是了。”
“来了很多人?”子俊心下一动,上前一步的问道。
“我哪晓得勒,我是一介‘小小草’的民,不过你可以去镇长府邸看看!大侠,该说的我都说了,千万别对我下手啊!有话好说,能不能先把你的脚从我手上拿起来啊?”这人龇牙咧嘴,泪流满面。
子俊眉毛耸了耸,随后叫这孱头带路,去往镇长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