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已经止住,那冰冷的感觉让格瑞斯钻心疼痛,而身体之内却像有一股燃烧的火焰般炙热,这一冷一热交替折磨着格瑞斯的身体。
“我真想把你的身体破开,看看你的那里边倒底藏着什么!”[..]
“怎么现在的女人都对男人的身体这么感兴趣?要不然你今天放我一马,等我老掉牙的时候,干脆我把自己做成**标本,到时候你们再慢慢的拿去研究,我可以过几年逍遥日子,你们呢,也省得舞刀弄枪,这样太不文雅,也不适合你们,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能够再温柔一点的话,那才完美,不是么?”
“咯咯咯,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米娜的巨剑发出嗡的一声巨响,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密不透风的雨幕在巨剑的光辉之下瞬间被划破,积聚在剑身之上的雨水旋转着飞了出去。
雨水激射而出,打在了大树之后几块竖立的石碑上,坚硬厚重的石碑之上立刻出现了无数细密的针孔,雨水冲刷之下,这些石碑轰然倒塌。
格瑞斯狼狈的从地上翻滚了过去,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低声笑了笑,女人,毕竟是女人,尤其是像米娜这样漂亮的女人,连杀人都喜欢摆出最漂亮的姿势,刚才那把巨剑只需要往前再进一寸,格瑞斯就将命丧剑下,没有人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逃脱距离如此之近的攻击。
可是这个女人却偏偏不喜欢以这种最简单而直接有效的方法,她选择了她自认为最美的姿态,杀人有的时候也是一种艺术,尤其是杀人者如果是个美女的话,那么无疑这是一种美丽的艺术。
然而格瑞斯也清楚的知道,如此具有观赏价值的剑法通常是非常不实用的,但米娜之所以敢如此托大,是因为对面前的这个敌人,她有着绝对的把握,这是一种自信,也是一种极度的傲慢和不屑。
在她的眼中自己根本不配做她的对手,所以现在开始的将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在老鼠被玩弄到筋疲力尽之前,猫是绝对不会轻易杀死老鼠的。
四处是白茫茫的一片,目力所及之处,唯一可以看到的是刚才那两颗避雨的大树,格瑞斯暗暗吸了口气,决定将那里作为逃跑的退路。
在猫捉老鼠的游戏中,如果老鼠想要活的时间长一点的话,就要尽量引起猫的兴趣,否则,猫就会随时露出爪子,立刻结束老鼠的生命。
格瑞斯并没有选择立刻逃跑,因为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米娜有些意外的看着雨中的格瑞斯,巨剑闪耀着宝蓝色的光芒,将一片白茫茫的雨幕辉映出冰蓝的色彩,这冰蓝的色彩变得越来越明亮,逐渐的向着四周扩大,片刻之间,格瑞斯的眼前便被这种颜色所充斥,格瑞斯逃无可逃。
“刚才,你没有跑,现在恐怕没有机会了哦!”
米娜的淡蓝色的发丝在雨中随风飘舞,轻盈的发丝没有沾染一丝的雨水,米娜的左手轻轻一抖,那纷纷落下的雨水便随着巨剑的轨迹划出一道道美丽的透明水纹。
水纹在大雨中蜿蜒前行,犹如一条条灵活的蛇,飞速的向着格瑞斯袭去。
格瑞斯甚至能够听到水纹与雨水摩擦而产生的声音,这是一种奇怪的声音,清脆而短促,当这种声音逐渐靠近时,格瑞斯的背上感受到了一片寒意。
格瑞斯无法闪避,因为他根本无法判断水纹进攻的路线,尽管他的意识之海早已展开,然而在这样狼狈不堪的情况下,他似乎无法集中精力从意识之海中获取水纹的行进路径。
意识之海是格瑞斯眼中另外一个奇特的世界,然而这个世界却始终无法向眼前的现实世界一样,平行的展开,也就是说这两个世界无法重合,所以格瑞斯无暇分出精力从意识之海中窥探米娜的进攻。
格瑞斯突然停了下来,右手之中握着一团冰块,那是雨水积聚而成,大雨仍在下着,格瑞斯手中的那块冰块也急速的膨胀着,格瑞斯周身十米之内的雨水瞬间就被冻结,以一种固体的形态落了下来,而那急速飞行着的水纹再也无法从容的在雨水之中穿行而过,雨滴冻结而成的冰雹密集的砸到了地上,也阻止了水纹的前进。
最后那水纹终于也无数冰雹中慢慢的冻结。
“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难怪身体中隐藏着暗黑之气,你却能活到今天!”
“你的职业决定了你的思想,你期盼着所有的人都是背弃光明的亵神者,那样的话,你便可以大开杀戒,偏偏你却喜欢把这一切伪装成为对光明的虔诚信仰,说穿了,你不过就是一个披着光明信仰外衣,却无比狂热的杀戮者。遗憾的是,斯德哥尔摩却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出现过一个亵神者,所以你就把目标对准了我,这个无辜的人!只为满足你那蠢蠢欲动的**,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