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里面没了声音,心里对茌骅有一股同情。
好好地茌家大少爷,本来应该娶一个名门闺秀,可是如今却不得不娶一个外室女,真是倒霉。
轿夫突然慢下来。
吴阳抬头一看,就见着前面一个打着伞的人挡在了前面,轿夫左走右走,都被拦住了。
“你是何人?为何挡住我们的路?”吴阳朗声问道。
梁君微掀开帘子,偏头往外看,“吴阳,怎么了?”
吴阳凑过来说:“主子,前面有人挡路,奴才这就去问问怎么回事。”
梁君微听见,就掀开车帘子去看前面。
竟然是熟人。
“梁少,别来无恙。”打伞之人压着嗓子说话,似乎不想让人认出他的声音。
“看来你成功了,恭喜。”梁君微笑道。
这人正是那是茌好放走的灰衣人,只不过换了一身衣服。
“的确成功了,你落在我那里的东西也可以拿走了。”灰衣人打着伞,从轿子旁边缓缓走过。
梁君微道:“这是自然。”
茌骅看了一眼那人,并不认识,便问:“是梁兄认识的?”
“有过一面之缘。”梁君微道,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刺客之事可以完结了。
茌骅见他没有细说,就不再多问。
茌家。
茌好有些忧伤。
以前学习这些东西还有儿一起学,感觉没有那么无聊。
可是现在,方嬷嬷一人专门独自训练她,一点儿也不准松懈。
方嬷嬷尝过一次她做的饭,便说让她不需要再多做厨事,只需要偶尔练一下就好。
然后,接连几天,她就没有再进过厨房。
她院子里面的小厨房,已经是草枝的天地了。
“小姐,请您坐好。”方嬷嬷的声音再次在茌好的耳边响起。
茌好无奈,“方嬷嬷,平日里看书就不用这么严格了吧?”
方嬷嬷严肃地说:“小姐您的姿态不是做给人家看的,而是要刻入骨子里,随时随地都要保持着。”
茌好问:“随时随地都端着,不会很累吗?”
方嬷嬷说:“这是女儿家理应吃的苦。您作为茌家长女,不止是要为下面的妹妹做出表率,还要让外面的人谈起你的时候,不会议论茌家的教养。让别人谈起茌家的时候,会想起您的优秀。”
茌好撇嘴,“人生在世本就不如意,为何要在乎别人的看法?他们说他们的,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小姐。”方嬷嬷见她如此说,顿时皱着眉,微微抬着头,细细地观察她的神态,“这话是谁教您的?”
这样大胆的话,可不是一个规格女子说出来的。
“难道我说的不对?”茌好疑惑。
方嬷嬷摇头,“何止是不对,是大大的不对。您要知道,虽说流言止于智者,但是这世界上,智者往往只是少数人。所以流言是可以杀死人的。有多少正值大好年华的女儿家因为流言蜚语吃下苦楚,你可知道?”
“不知道。”茌好摇了摇头。
她还真没关注过。
方嬷嬷顿了一下,说:“很多,多到数不清,前段时间长公主侄女的事情您可听说了。”
茌好摇头,八卦什么的,不感兴趣,“她怎么了?”
方嬷嬷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她因为落水,被人救了,就匆匆忙忙嫁人了。”
“英雄救美,一见钟情?”茌好偏头问。
“不是,是因为名誉,如果她不嫁,别人不止议论她,还会议论她的家族,她的父母,她的姐妹。”方嬷嬷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