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赖风照旧上课。
“拳击出后迅速收回腰侧，要有个向后扯的动作。在实战中，拳击出之后，无论有没有击中对手，都迅速收回，同时要趁机抓住对方的手臂，用力向自己后侧扯，让他失去平衡。”
“再做一遍。”
“很好。现在接着下一个动作，手在收回后扯的同时，右脚迅速前踢！看清楚，这样！……动作要领是：出脚要快，假设后拉对手使他身体失去平衡时，踢他的腹部。注意不要太高，高踢对方的头脸，虽然很好看，但容易使自己失去平衡，而且高了速度不够快，速度不快，力量也就不能集中到最大。所以要迅速踢腹部。大家来做一遍！”
赖风正在教学生们武术套路。
“好啦，到时间了。大家可以回去了。”
赖风看看已经到下课时间了，就集合解散。
“赖老师，为什么我们要学套路拳法呢？我们学了那么久，还没有学完整一套拳法。其他国家的武术就没有套路。”
解散后，有同学围着赖风问。
“是呀！”有人附和说：“我看过有些文章，有人认为套路是花拳秀腿，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李小龙也说过‘以无法为有法’呀！老师，你觉得呢？”
赖风看了看他们，不去除他们的疑窦，他们都不会真正用心学。
“当你到了李小龙那样的程度，你就可以不用管什么招数了。但是不要忘了，李小龙也是学咏春拳开始的，一样是套路。其他国家的武技也有套路，只不过他们的比较简单，来来去去就几下而已，所以比较容易学。”
“你们千万不要以为套路是花架子，套路是前辈经验的总结，他们以大量实战经验，总结出人的本能防范主要有哪几种，其他武技者的防范有哪几种，从而让你在对手没做出反应前，就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也就是说套路是实战的预练，只是练习的方法而已，真正实战的时候，是不用拘泥于招数的先后、连贯的。比如说太极拳，它在练习套路拳法的时候，是以外带动内，实际目的是练习内功、内劲，要实战则是散手了。”
“套路有没有用，关键在于你有没有把它练到纯熟，要练到本能反应那样。”
“好啦，不要怀疑了，我就是你们的例证，跟着我学，你们也能有我那样的成绩。准备吃饭去吧。”
学生们释然离去。
※※※
这天下午上完课，赖风没有回家，又是等到晚上才走。
天黑之后，他一个人散步，慢慢来到了学校的操场。这是一个很大的操场，中间有标准的环形跑道，里面有的草坪上躺了下来，静待来此交易的学生。
八点多一点，远处的教学楼还是灯火通明，昏暗的操场上，来了几个学生。他们站在那里，好像是等人。
过了不久，似乎又来了一个人。
只听见学生们都叫他“老大”。
赖风默运神识，看到来的是一个门卫，几个学生正交出一叠钱给那人。
“老大，这是这一个星期我们完成的。”有一个学生说到。
门卫看也不看多少钱，从中抽出一部分，交给他们，“你们拿去分了。”
“谢谢老大！”
“这个礼拜的货更多，有没有信心卖完？”那个门卫问道。
“有，有信心！”那几个学生马上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