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里玎玲哐啷地翻找我的存折,工作两年多居然没存什么钱,虽然有三张折子,可每张不超过五位数。坐在床上摁着计算器,算了好几遍发现只有三万多块,我考,这个样子怎么结婚?把我的储蓄罐打开,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往里面扔零钱现在的储备也很丰富了吧,嗯!不少一两分的镍币,现在市面上很难看到了。人家说历史比较久的镍币会很值钱,不知道六二年的值价吗?上网查查,再顺便想想我还有什么值钱的古董。
“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老妈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走进我的房间:“多大了还玩镍币?”
“嘿嘿!”我干笑着说:“您去睡吧,我正清理我的财产呢!”
老妈坐到我床上把铺在上面的镍币往存钱罐里装:“怎么急吼吼地数钱?还把这些个破烂倒腾出来?”
“什么叫破烂?那可是人民币!我算了算也有四百多块,看来我小时候还是很省钱的嘛!”上网查了查很失望,六二年的镍币果真和破烂差不多。转过椅子看着老妈说:“我们家有没有什么乾隆通宝之类的东东啊!”老妈把最后一个镍币扔回存钱罐,笑咪咪地看着我说:“闹钱荒啦!老妈给你借点?今晚打牌我还赢了几百块!”
“切!几百块顶什么用?”我小声嘟囔着。老妈仿佛没听见,又捣鼓我的存折,一边翻一边嬉笑着:“看不出我们这败家子还能存几万块钱!说,你小子翻箱倒柜地找钱想干什么?”我没理会老妈的问题,趴到床上凑近老妈嘿嘿笑着说:“您说我这几万块够付个首期吗?”
“首期?什么首期?”老妈诧异地问。
“房子啊!”看来以我的经济实力是买不起房子了,现在敲打一下老妈试试。她听了我这话悚然一惊:“你想买房子?咱家房子够大啊,难不成翅膀硬了不想要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了?”我看老妈也猜到了什么,可是装作很生气地样子捏了我一把。我陪笑着揉着她的肩膀说:“瞧您这话说得,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们!可是要是我结婚的话是不是得买套房子?”
老妈听到这话身子震了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结婚?孝柔同意啦?”我点了点头,想起晚上送沈孝柔回家的时候。
“孝柔!”就在她准备上楼的时候我叫住她说:“我们结婚吧!”在女厕所听了沈孝柔的话我就抑制不住这种冲动。她却推了我一把娇嗔:“别贫了,快回去吧!”靠,估计这话以前当开玩笑似的说太多了她有抗体了,我急忙拉着她的手,用最诚恳地眼神看着她说:“我是认真的。”早知道今晚要上演求婚戏码,我该看看《花样年华》什么的,跟梁朝伟练练眼神。沈孝柔被我盯得不习惯,垂下头捏着手指低声问:“真的?”见我重重地点头,她脸红了红,但抬起了头,一双美目满含笑意地看着我,把右手伸到我面前。
咦!这是手语当中表示同意的姿势吗?很茫然地抓了抓头,看见她还是把手直直伸在我面前,不过脸色已经恢复过来了,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太高兴了。我浑身一个激灵,吻手?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反正我抓住了她的手,她抖了一下,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的动作,嘿嘿!多半就是这个意思啦,我垂下头准备开吻,她一把甩开我的手,翻了个白眼说:“白痴啊你,戒指呢?求婚不用戒指的啊?”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噘起嘴说:“一点都不诚恳,送花啊,单膝跪地什么的我都不在乎了,可是你…你居然连颗戒指都没有……”
看着沈孝柔气鼓鼓地模样,我急得抓耳挠腮,都怪这任务开展地太急没做什么准备。突然想到刚才走过得花园,连忙向她招呼道:“你先等着我啊!”说完没理她在我背后大声呼喊,飞也似的冲进花园。
还好我学过怎么编草戒指,虽然样子丑了点,再绑朵小花在上面就应该过得去了。编好戒指,看见花园里一品红还没有谢,又摘了一朵跑回沈孝柔面前。她看我气喘吁吁地,有点不忍地要擦我额头上的汗,我把一品红刁在嘴上,抓住她的手,把草戒指往她手上戴。
“错啦错啦,男左女右。”沈孝柔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我“唔”了一声,又换了一只手,她笑眯眯地看着手上的戒指,看见我刁着一品红,大叫道:“要死啦,这花有毒的!”不管了,我一下子单膝跪地把一品红递给她说:“嫁给我!”
沈孝柔呆了呆,把花拿过去,戳了我头一下说:“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