翥凰怕痒,“咯咯”笑个不停。身体蜷成一团,就似一只小猫依偎在他胸前。小云将她放在床上,手抚她娇嫩的面颊,小声道:“凰姊,最近几日,你越来越美了!”翥凰眼波如水,瞟了他一眼,柔声道:“真的吗?我自己倒不觉得!不会是哪个小色鬼,为了逗我开心,故易编出的瞎话吧?”小云哈哈一笑,伸手搔她腋下,恶狠狠道:“敢叫我小色鬼,有你好看的!”一个定是要搔痒,一个极力闪避,二人在床上翻翻滚滚,纠缠不休,耳鬓厮磨,肌体紧密接触,不禁情热如火。
小云想起昨夜荣津的言语,登时面红过耳,心口“嘭、嘭”直跳。伸手解开翥凰的衣结,轻轻揉捏她的**,感觉滑腻温暖,心想“古人谓之‘新剥鸡头肉’,当真再贴切不过了!”翥凰并不抵抗,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娇喘呻吟,已是不能自持。轻舒玉臂,搂住小云脖颈,将面颊贴到他耳边,小声道:“云郎,我爱你!你娶我为妻吧!”小云心里爱意翻涌,欲火熏蒸,浑身燥热,感到“胎息”难以为继,改以口鼻呼吸,柔声道:“能娶凰姊为妻,小弟求之不得!愿与卿携手,相偎相依,共历风雨,终生不渝!”说这句话时,陈孤鸿的倩影仍是存在心底,挥之不去。
二人相识已久,此时翥凰终于等到了他的亲口承诺,不禁喜极而泣。轻启朱唇,咬紧小云右肩,缓缓加力。泪水如断线之珠,点点下滴,哭声压在咽喉,呜咽不已。小云心里并非只有一人,自感对不起她,尽管肩头剧痛,也不忍推开她。反加意怜惜,伸手轻轻为她抹去泪水,笑道:“能娶你为妻,原是小弟高攀了,应是我痛哭流涕才是!”翥凰用力一咬他的肩头,小云大声惨叫,她才松口,破涕为笑,嗔道:“就会胡说八道!”神色娇羞,腮边犹自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梨花带雨,美艳不可方物。
二人缠绵一会儿,见天色渐暗,便结帐离开客栈。待出了镇子,手牵手向“半壁山”走去。此时,二人心里柔情如蜜,平和喜悦,浑没有打架生事之心。谁也不想走得太快,相互偎依,缓缓前行,恨不能山路永无穷尽,便可以一直走下去。谁知,天不从人愿,走出不足数里,便遇上了一伙剪径蟊贼。值此卿卿我我,两情缱绻之际,遇上此事可谓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小云怒不可遏,也不答话,飞身上前,手挥足踢,七八名蟊贼眨眼间已被全部封闭了穴道。见他气急败坏,翥凰“扑哧”一笑,二人继续携手前行。
沿途所见,农田荒芜,大多数村庄人去屋空,断壁残垣比比皆是,人烟绝迹,景色极尽荒凉。半个时辰后,二人抵达“半壁山”。一路走来,总共遇上了十五股蟊贼,少的三五人,多的二三十人一伙,都被小云出手封闭了穴道。所有人皆非学武之人,手脚笨拙,神情木讷,衣衫褴褛,绝不像打家劫舍的惯匪,颇像一群铤而走险的乞丐。
小云心知他们原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估计是被潘天寿所属的神秘组织,夺去了农田产业,或是家园,失去了求生之本,方才沦为了劫匪。神秘组织行事狠辣,无恶不作,绝无丝毫顾忌,短短数月,竟将燕北附近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如果任之继续发展,待它势力膨胀到一定程度,轻则,危及现有的江湖格局,破坏平衡,增加致乱因素,为了争夺江湖霸权,难免再次掀起腥风血雨。重则,危及百姓生存,使国家局势愈加糜烂,结束战争也将变得遥遥无期。暗下决心,准备将神秘组织连根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