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霍骇还在酣睡,睡梦中,有美味的大鱼大肉,也有衣着光鲜的美女,还有香味浓烈的香烟。
忽地,一个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他不禁被惊醒,心中很是郁闷,奶奶的,这种好梦都有人敢来打扰,跟他急!
掀开金黄色的被褥,他腾地一声蹦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穿上衣裳,只见王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天色尚早,厢房里依然是一片暗黑,霍骇只能见到王强粗壮的轮廓,至于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就看不清楚了,粗气大喘的他看上去很是着急。
“强子,大清早的,你慌什么慌?”霍骇没好气地问了一句,伸手在怀里摸香烟,可惜没有了,从长安带出来的香烟已经抽完了。
“据说张大小姐和杜伏威昨夜吵了一夜,现在还在吵呢!”王强轻声说到,紧张的口气,看上去还很严重。
霍骇二话不说,急忙慌乱地穿上大褂,然后匆匆出了厢房,朝杜伏威的卧房奔去。
清晨的刺史府后园已经很是热闹,有些身着麻布衣裳的人正在清扫地上的落叶,还有人在打扫园子四周的走廊。
霍骇沿着灰色的小石道直接奔向杜伏威的卧房,王强随后。由于杜伏威身后之后大将,并无什么厉害的贴身保镖,所以霍骇和王强很快就悄悄地靠近了他的卧房。
杜伏威的卧房里,金色地装饰。和八年前一摸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卧房正里面的挂画,以前似乎只是一副简单地猛虎下山图。可是现在却成了群雄逐鹿图。
杜伏威坐在古铜色的躺椅上,身子微微颤抖,面朝群雄逐鹿图。一副很坚定的样子。身前地白色蜡烛已经快烧尽了。
张云则是泪流满面地跪在杜伏威跟前。她深情地看着她地外公,抽噎地声音有些沙哑,看来他哭了很长时间了。
常大管家则是站在一边,他低着头,一会看一眼杜伏威,一会看一下张云。似乎也很是为难。
“外公,现如今天下大治,您又何必要天下人再次遭受战乱之苦呢?”张云继续哭泣,沙哑的声音不禁让人爱怜。
“有些事情。你们女孩子家是不会懂的!”杜伏威说得坚定,他对张云的哭泣一点也不理会。
“外公,您想啊,我们在扬州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您忍心把战火燃到这里来吗?这里可都是我们的乡亲啊?”张云继续哀求,她伸出纤细的双手,摇摆着杜伏威地右腿。
窗户外面的霍骇早已按捺不住了,要不是有王强的阻拦,他很想冲上去给杜伏威几拳。
他现在才知道杜伏威变了,他不再是八年前那个深爱张云的杜伏威了,他已经变得六亲不认了。
这厮一把年纪了,却还把江山和皇位看得这么重,别人这个年纪都是在家里抱孙子,他却在这里抢别人地江山,古代的老人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此时的霍骇有点后悔,早知如此,他肯定不会选择利用张云,此时的她肯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