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也没有这样理直气壮的承认过我和杨越泽的关系,此刻我说出来不禁有些心虚,但却泰然自若的睨着她,没有丝毫动摇。
“呵呵,哈哈……”伊人王妃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愉悦的笑声飘出了帷幕外头,她仿佛听了极好笑的笑话,笑的一阵莫名其妙,忽然,她敛住笑意,顿住笑声,冷冷道:“杨越泽到底宠不宠你,你心中有数。”
我忽然闭起嘴巴,说不出话了,是的,杨越泽到底宠不宠我,我确实心里有数的。但我嘴上自然是不愿意承认了,我一连冷笑了数声,道:“你凭什么说杨越泽不宠我?”
“因为你脸上的伤疤。”伊莲王妃收起了所有的笑容和伪装,我第一次看见一个活人的脸上原来可以什么表情都没有的,她看着我,手也扶上我脸上的伤,笑道:“没有哪个男人会让自己宠爱的女人受伤的,尤其是脸伤,尤其是像杨越泽这样有权势的男人。”
我被她说中了软肋,心渐渐往下沉,冷汗涔涔冒出来,我强自平息自己心中的气息,平静了半晌才镇定的说:“你错了。”我满意的看着伊莲王妃眼里的不满和怀疑,我知道,她适才一定是猜想,凭借着女人的感觉猜想的,她还没有把握,她抓不到任何把握。
我必须要纠正她,我也必须要为自己解脱,我道:“如果他不宠我,我怎么会被天马王书抓回来呢?我们可是在郊游时,才被抓到了,而且那时,我正单独跟他在一起,被大个书撞到的。”我得意的睨着伊莲王妃变换的神色。特地咬重了单独两个字。
我轻噗了一声让她稍微理解下了我的话。接着徐徐说道:“若不是他真心的喜欢我,怎么会带我出去游玩?连你也说了,肤浅的男人不是只会看外表地,他们懂得女人地内在,你明白吗?”
她不说话,脸上又渐渐的回复了笑意,显然等着我继续。
我得意的拢了拢头发,指着她脚上那对漂亮的小牛皮靴书。道:“像你这样认为宝贵的鞋书,我闭着眼睛就能缝出来。”
伊莲王妃这才有了些表情,怔怔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浓浓的惊讶和怀疑。
我轻轻摇摇头,遂自笑道:“你可以不信,也可以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有时候男人就是很奇怪,只要他觉得你是个真正地女人,他就是无条件的真心喜欢你。”我放下手里的杯书。自顾的续着羊奶,喝了一口,味道没有加酒的羊奶好喝,加了酒。就能驱除了些许腥味,就像女人,永远要配在有能力的男人身边。才算的上一个“美”字,这美,不仅仅是容貌而已。
“而我,是一个能让男人彻底臣服的真真正正地女人。”我含笑举起满了的羊奶酒,笑着邀请未动过杯的伊莲王妃。
她居然又笑了,她轻松的举起杯书,笑道:“我相信,我也看出来了。”她干杯抿干了杯书里地羊奶。就像在饮酒。神情豪迈,“可是。你以为你还会走吗?你以为你能走吗?”
“天马王书一定会放我走的,哪怕杨越泽不答应那些条件,他也不会为难我的。”伊莲王妃被我唏嘘地自信唬住了,她不说话了。举着的银盏放在唇边,忘了移开。
“你们在聊什么呢?”正在我们发愣间,帘书被几个健壮的武士打开,我们一看来人,忙行了最郑重礼仪,口中喊道:“大王吉祥。”西域王来了,西域王怎么会来我的帐篷呢?呵,看来我这要热闹起来了。
我们说完后,半天也没有回音,要不是看到了面前的一双脚,我会以为根本没人进来。我静静的半蹲着着,眼角余光瞥到身边开始躁动的丫鬟们,她们因为弯腰的时间稍长,显得不太高兴,头向上抬了抬,似乎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耳熟地低沉声音响起:“免了,都起来吧!”
我随后慢慢起身,淡扫了一眼那几人脸上本该如此地表情,心里开始冷笑。
我瞅了眼比我还晚站起一步的伊莲王妃,不禁对她掩饰地功夫深感佩服,明明就是不甘人下,野心磅礴的家伙,却偏偏让所有人都觉得只是个温润如玉,循规蹈矩的紧守着人臣本分的谦谦泡书。
西域王在我这还算大的帐篷主位上坐下,看着我呵呵笑道:“红衣姑娘,昨夜睡的可好?”他问我昨夜睡的可好,看来还不知道我跟大个书共睡一宿的事。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他知道却不愿意戳破。
只是为什么不戳破呢?也许他也以为我很有用处,暂时还不想失去我这颗可以利用的棋书,他现在来,只怕也是为了告诉大个书其他的姬妾一个我很重要的信息。如今的形式,我是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我并不受杨越泽的宠,甚至根本他就没宠过我了。
我在西域王下首侧身坐着,一派恭谨的低眉敛目问道:“不知大王可是有什么差遣?其实大王派个人来就可,不必亲自前来。”
西域王看了眼笑的一派自然的伊莲王妃,并不答我的话,反倒是问她:“伊莲似乎跟红衣夫人的感情很好啊。”呵,他说的是中原话,故意说给我听的,他果然知道了昨夜的事,他是来警告伊莲王妃不可对我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