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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左梁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憔悴的瘦了一圈,活脱脱一副便秘的模样。
而刘天罡这时却很没眼神的说道:“左梁啊,你这模样是不是拉稀了?要不要叫个大夫?”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简直太没眼神了。
刘老爷这时豪气冲霄的说道:“来人,快去把城中的肛大夫和肠大夫都叫来。”
梦左梁闻言立即回光返照般的精神一振,说道:“谢伯父和阿季关心,左梁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多饮几杯烧酒便好。”
“那可不行,像贤侄这样的人才,在我这受一点罪都是我这个当长辈的罪过,快去叫来快去叫来。”
刘老爷一脸正经的说道。
这就让梦左梁强颜欢笑的说:“那就谢过伯父了……”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来来来,趁着这时大夫和夫人都没来,我们叔侄接着谈谈这天下局势,季儿也别光从那吃,也好好听听。”
“爹啊,你儿不是那块料,听那东西还不如拉稀来的痛快。”
刘天罡完全不在乎大吃大喝时说那些敏感词汇,反倒是刚刚动筷的梦左梁被他那一句拉稀恶心的不轻,刚拿起的筷子又十分尴尬的放了回去。
“你啊你这几年在外面混成什么样子了,让侄儿见笑了,我们接着说吧。”
刘老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混成什么样子了?我四肢发达,识得五谷,那像你们只顾纸上谈兵,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一本纸空文?”
刘天罡不屑说道,然后接着埋头大吃大喝,种了几年地的他深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意。
总结两句话,那就是:不干不知苦,干了才后悔。
“就你歪理多,你也就种你那几亩破地了,要你打天下看你怎么办。”
刘老爷眼中狡黠一闪,心中喜道:我的儿,此时不入我瓮更待何时?
“和种地一样,往死里干呗,我告诉你们,种地可不是把种子往地里一撒等收成就完了,光是蝗虫和杂草就让人头疼死,就更别提种水稻时的习秧苗插秧苗了,还有种小麦时的犁田耕地,这都是粗中有细,看着简单其实里面的门道多着呢,种好几亩地养活一家人的难度不比你们争天下的难度低,而这里面的道理和打天下也差不了多少。”
刘天罡的沧桑神色简直就是直接把故事写在脸上,而且还是令人看一眼就陷入沉思的那种。
刘老爷让刘天罡那么一说,也不由认真起来,对梦左梁问道:“贤侄,你怎么看这种地和打天下贰事?”
“说来惭愧,家中父母尚在的时候也有过几亩薄地,只不过那时年岁太小父母不舍的让我下地从事重活,直到父母双去时卖了家里的那几亩供我进京赶考都没能真正的种一天地,所以还是听听阿季是个什么说法吧。”
梦左梁这次实在没有心思耍小聪明了,非常无奈说了大实话。
刘天罡扯着一个鸡腿,义正言辞的起身说道:
“想种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开荒,开始的时候人都很傻,所以都一点一点的拔草除石,但我们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这就有了后来的刀耕火种,也就是说想种地的时候找一片荒地,等秋天天干物燥的时候,随便点一把火,生灵涂炭,任他烧到那是哪,但是这火绝不可能烧到来年春吧?到开春时播种犁地,就比一点一点弄简单轻松多了吧?我想打天下也差不多吧?想要得到什么地方,必然是欲平先乱,乱到头了的时候就太平了,而这块江山也不就自然而然的归你了吗?”
刘老爷和梦左梁皆被他的一番高谈阔论弄得目瞪口呆,直到刘老爷缓过神来,激动说道:
“我儿鬼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