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很快就会派人来接收地……”
朱国弼忍着满腹怒气,从怀里摸出一张两万两地银票,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他地脸上:“公公,这点小意思您收着,求您无论如何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我朱国弼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日后一定还会有重谢奉上。”
成公公的两只眼睛在这张银票前眯成了缝,接过银票小心收好。叹了口气说道:“公爷。我和您说句掏心窝子地话。不是我想为难您,实在是您把马大人给得罪了……这样吧,回去后我尽量帮您掩饰,十天,最多只能拖延十天,告辞了!”
送走了成公公,心腹家丁朱远愤愤地道:“主子。这帮狗奴才实在太可恨了,还有马士英,简直就是想把我们往绝路上逼,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如果没有身后的朱由,马士英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朱国弼坐了下来,冷冷地道:“十天,十天地时间足够了!朱远,你马上去趟江南。告诉黄溪黄大人这里发生地一切。记得,千万不要耽搁了!”
朱远不敢耽误大事,匆匆收拾一番才一离开。那些朝中与朱国弼交好地官员,便纷纷来到了他的府上,朱国弼知道他们来意,一则是为了那所谓的国难银,二来却是为无故受辱,被迫罢官的高弘图。
原先南京的官员大多由东林党人充任,自从朱由上台,对东林党人极端仇恨的马士英,便连接着朱由、阮大铖二人,对东林党进行了疯狂地反攻,短短的时间里,不知有多少官员在他地算计里丢了官……
吏科给事中夏伟宏一边叹息一边说道:“原想着拥立于潞王,不想却变成了福王,这福王,哎,我看用不了多久,这南京便也会和北京一般……”
“还有那什么国难银,想必也是马士英和阮大铖这两个奸臣想出来的。”高弘图显得更是愤怒:“先是加征税收,已经失去了民心,现在又有所谓的国难银,这岂不是把天下官员士绅的心都给伤了,陛下究竟想要做什么!”
“陛下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可马士英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却一清二楚。”朱国弼微笑着说道:“他这是要把所有和他为敌的人,全部一网打尽,从此他就可以权倾朝野,唯我独尊,这以后他想如何把持朝廷就可以如何把持了……”
高弘图忽然站了起来,慨然道:“不行,明日我便要以待罪之身,上朝死谏,我我不能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大明的朝廷毁在小人的手里!”
朱国弼心中一片雪亮,东林党和马士英势同水火,即便是那个朱由,就算当上了皇帝,在这些东林党人地心目中,真正应该当皇帝地还是王。
“高大人,坐下说,坐下说。”朱国弼赶紧拉着高弘图坐了下来:“高大人,马士英巴不得你就这么做,正好能给了他一个借口……”
“难道就让他们这么猖狂下去?”
朱国弼微微摇了摇头:“谏是一定要谏,但问题是要看如何谏法。高大人若是一个人去,那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如果我们这些人一起去了呢?难不成陛下还会我们全部砍了脑袋不成?”
“如果这也不行,陛下依然执迷不悟的话,那么便只有最后的一个办法了。”朱国弼缓缓站了起来,看了看频频点头地众人,慢慢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兵谏!”
一语既出,满堂皆惊,那些大臣面无人色,夏伟宏赶紧站起来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然后小心地把门关上,这才说道:
“保国公,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传到了朝廷的耳朵里,那就是谋反的大罪,到时谁也保不了您了啊……”
“谋反?”朱国弼不在意地笑了:“我又不想当那个皇帝,谋的哪门子反,我只是要劝醒皇上,不能再听凭奸臣把持朝政了,若是真能做到,我朱国弼便是一死又有何妨?”
他说的慷慨激昂,那些大臣听了,一个个都叹息不止,只觉得这保国公忠心为国,实在是朝廷里难得的忠臣,高弘图忽然说道:
“既然保国公为了国家,能不惜自己生死,我高弘图又如何会在乎自己的性命,若是将来陛下发起难来,我高弘图与公爷一同赴死!”
那一些读书人,一个个都是意气用事的书生,见朱国弼和高弘图为了朝廷,都豁了出去,人人便也都学着他们的样子,捶胸顿足的口中呼喊不已。
“既然大家都如此热血忠勇,我也不再瞒诸位了。”朱国弼打气一般地对他们说道:
“此刻武英王正领兵在外,尚不知道南京城里发生的情况,我已派人连夜告之,只要我等能控制住奸臣不致再祸乱朝政,等武英王大军一到,局势必可稳定!”
众人都是大喜,武英王之名名满天下,他又最是善待大臣,若以他的名望,和十数万江南大军,何愁大事不可以定?
看着这些人兴高采烈的样子,朱国弼心中却冷笑不止。
这些人不过是利用的筹码而已,等铲除了马士英,凭借着自己手里的兵力,以及江南军强大的外援为后盾,他当时就可以废除了朱由,尔后,再扶持那个被软禁的崇祯太子登上帝位,到时朝廷的大权岂不都落到了自己手里?
甚至是那个武英王朱由斌,只要自己的羽翼丰满了,手中有了大权了,再想办法慢慢削弱他的权利,那时候的大明,将只有他一个朱国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