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硬着头皮来到陶慕晴面前:“夫人,这个,这个我得解释下……”
“不用解释什么,大男人三妻四妾原也正常,可你却偏偏去找个青楼女子。还在咱们新婚的时候……”陶慕晴叹息了一声:“你出手也真地大方,一下就用双倍的价钱买下了春意楼,我也猜到你准备把它派什么用场,可一个从小长在青楼的,值得你信任吗?”
朱斌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一个多时辰以前发生的事,自己的老婆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情报工作居然做到自己老公头上来了?这倒也算了,可这工作效率也太快了吧!
“你也别那么大惊小怪的。”看出了自己夫君地想法。陶慕晴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陶家可不就是在浙江有势力,在京城也早就这样的组织了,上次给你的名单里可全记着呢,你又不肯好好看。这又能去怪谁……”
朱斌大喜过望,也不管不顾的。一把就把陶慕晴抱了起来,哈哈笑着转了几个***,直吓得陶慕晴连声低呼,不断哀求。
—
好容易才尽兴地把老婆放了下来,朱斌兴致勃勃地说道:“本来我还担心你在京城行动不便,可现在看来这担心可是多余的了。夫人,我在春意楼的安排你一丝也猜得不错,正是要把它变成你的左膀右臂……”
“我好好的正经人家出来地,又是你明媒正娶的,却要我去和一个青楼姑娘打交道?”陶慕晴大是不满地说道。
“不光这样,你还是当今皇后认的干妹妹,圣上亲封的罗秀公主,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必须有春意楼地存在……”朱斌收住了嬉皮笑脸,正色说道:“有些事情,以你的身份是不方便去做,也不方便去查地……”
陶慕晴想了一会,也觉得丈夫说的在理,可自己的男人新婚的时候就去青楼鬼混,总让自己觉得心有不敢:“你就尽管编吧,反正你们男人出去鬼混总能找到借口。”
“再怎么去鬼混,可你也总是正房不是?”朱斌知道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在大明,男人出入***场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家里的老婆就算知道了,也总只能无奈地接受:“放心好了,等你从京城回来,本夫君一定好好地补偿你!”
陶慕晴也不理会这个无聊的男人无聊的话语:“说到留在京城,我倒也无所谓,反正帮着自己男人做事天经地义,可小井儿还小,在这甚为不便,你是不是把她带回浙江去?”
朱斌断然摇了摇头:“不成,要么你们母女俩一起走,要么一起留下。不光如此,你还要找机会向周后求个情,只说我们夫妻已经认小井儿做了女儿,你得求着皇后为小井儿找个好的老师,再求赐个名字,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消除圣上的疑心!”
陶慕晴叹息了一声,自己的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嬉皮笑脸的,可一旦狠起心来,当真比谁都要狠,尤其是从山东到京师这一段路上,变化得实在太快了……
第二天一切准备停当,待崇祯的使者一到,即可上路。朱斌握着新婚即要分别的妻子的手,看着面前那张美丽的脸庞,很有一些不舍地说道:
“老婆,我可就要走了……”
陶慕晴已经渐渐习惯了丈夫叫自己老婆,抿嘴一笑,就听朱斌继续说道:“我不在你身边,千万要小心了,万一……”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还有圣上赐给我的‘追月’。”陶慕晴摸了摸怀里的小小短剑。
见老婆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正想解释什么,看到府外一队锦衣卫护卫着一个太监到来,知道这是崇祯的使者到了,松开陶慕晴的手,迎了上去。
“老奴王承恩,奉圣上之命前来送侯爷!”那太监上来恭顺地低头说道。
王承恩?王承恩!
那个陪着崇祯在煤山上吊,忠烈无比的太监王承恩?
王承恩悲壮的殉国之死,谁敢说明朝历史上只产生擅权乱政、祸国殃民的宦官?王承恩用他的慷慨赴死否定了这一切,大明王朝的宦官中也有忠君爱国的义士!
虽然,明英宗时期的王振,明宪宗时期的汪直,明武宗时期的刘瑾,明熹宗时期的魏忠贤,各个都是独断乾纲、误国误民的太监。而王承恩的死则为在历史上声名狼藉的明朝宦官群体最大程度挽回了颜面,大明王朝也有像王承恩这样忠贞事主、以身殉国的好宦官。
他用以身死社稷的悲壮方式,替明朝二百多年年历史中成千上万享受皇恩浩荡的太监们报了明室的知遇之恩。王承恩虽死犹荣,保持了太监的人格尊严与忠君气节,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是那个血雨腥风、分崩离析的乱世中许多封疆大吏、文坛巨挚都无法做到的……
见侯爷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王承恩被他瞧着心里发毛,干净说道:“侯爷,老奴是不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侯爷狠狠训斥!”
“哦,没有,没有什么!”朱斌掩饰着说道:“麻烦公公替我向圣上传个口信,就说朱斌牵挂着圣上交给臣的任务,时间紧迫,就不能向圣上辞行了。”
说着,他跳上了马背,最后看了一眼北京城,这一别,要多少时候才能回来?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这一别,要多少时候才能重新相逢?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大声道:
“圣上,臣朱斌这这就去了,保重啊!”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西暖阁外,大明朝皇帝崇祯也站在屋外,默默地看着远方,好像是要看到一些什么,许久,他低低地说道:“朱斌,不要辜负了朕的一片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