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权又见数十个明光铠军士与五斗米道道士攻杀上前,又和乌图木短兵相接,紧接着轻蔑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只有汤鼎中煮熟的鸭子,嘴巴才会死硬如斯!”
“方今天下,九国并立。孟婆江北之地,原本‘几人称孤几人称王’,如今又成‘几人称孤几人称天王’,八大天王并世争雄,何其壮哉!”
“要是在孟婆江南晋国,也多一二‘天王’,诸如幽嫣谷墨家、老王镖局、道家嫡传上清派,早都亡了!做此无谓之争,困兽犹斗!”
“……”
正当孙小权得意至极之际,王虎之使出翻滚的剑气突然斩倒了潇湘馆一侧的那一堵青石苔藓墙。
轰隆隆、叽里呱啦,……
青石苔藓墙这一倒,从此死胡同就活了,与潇湘馆这一边的大街相连一气,一分为二之势立解。
青石苔藓墙这一倒,荡起一丈高的尘灰瞬间遮住了天光,不但惊吓着潇湘馆中依旧风风雨雨的男女,也惊吓着失去心神的王虎之。
王虎之岁月无情剑极速攻杀游走之间,又往孙小权这边翻滚着剑气而来,吓得孙小权面如死灰。
孙小权畏畏缩缩往潇湘馆大门前退去之际,急切大呼道:“黄天孙大圣,救我,快来救我!该死的江南王家人,乱臣贼子之后,尽干乱臣贼子之事!晦气,真晦气!……”
孙秀苦于与曹小强、陈旭嫦越女剑纠缠,如何能分身出来救人,天师剑接连反击之间,只得高声疾呼道:“小子,你可不能死咯!咱们老孙家人,老孙家人少不了你!……”
孙小权骤听孙秀之言,好似在翻滚的大江大浪中寻着了一根轻轻而上浮的木头,骤起一股力量,往青石苔藓墙远处连滚带爬而去。
王虎之本就失去了心神,一式接着一式翻滚的剑气来回之间,孙小权领出潇湘馆的一众明光铠军士与五斗米道道士全部如穿在剑气上的蚂蚱,顷刻之间无一人活命!
“噗嗤、噗嗤、噗嗤,……”
昙花骤现,在潇湘馆大门前,落地变成一大片怒放的海棠花海,是那么鲜,那么艳,更渗人!
在潇湘馆大门内的男女老幼,蜷缩着吓软了腿,惊若寒蝉。
当王虎之斩尽了明光铠军士与五斗米道道士之后,极速又往乌图木与陆修静身前攻杀而去,乌图木与陆修静一时惊得面面相觑。
陈静此刻没有王虎之翻滚的剑气在一旁纠缠,一时如释重负,越女剑一式荡剑剑气直逼刘文之,反手又一式劈剑剑气直劈释远,……
“嗷嗷,嗷嗷,……”
刘文之与释远闪避不及,瞬间昙花一现,之后斜身重重倒地。
正当陈静想探剑去看一看刘文之与释远是否一剑命丧之际,王虎之翻滚的剑气让乌图木昙花数现。
要是再不与乌图木、陆修静解围,乌图木与陆修静没死在明光铠军士与五斗米道刀剑下,却被一家人杀死,其情可悲、其情不能忍。
说时迟那时快,陈静越女剑一式点剑剑气往后极速一荡,一式“移形换影”一闪“血莲花”般的身影,立于乌图木与陆修静身前三尺,越女剑极速一式截剑剑气,紧接着厉声又道:“快,先趴下,大凡失去心神的人,藏于静处自不能入他眼!”
乌图木与陆修静深信不疑,旋即身子一侧,顺势“扑通”倒地。
陈静越女剑一式接着一式剑气张驰之间,又往陈旭嫦与曹小强苦战之地且战且退,这一次,得引王虎之翻滚的剑气去伤孙秀。
正如陈静方才所想,乌图木与陆修静倒地之后,王虎之一双血红的眼睛,只是盯紧陈静一身血衣。
又当陈静且战且退之间,蓦然回首发现,刘文之与释远居然是装死,各自又斜持长剑,捂住心窝往青石苔藓墙外一式接着一式空翻。
刘文之与释远,居然先逃了!
也罢,杀贼先杀王!
只要孙秀一死,要是没有无声之雷的五斗米道,五斗米道必定会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嘭嘭、嘭嘭、嘭嘭,……
此时此刻,王虎之翻滚的剑气与孙秀大战,也是势均力敌。
陈静侧身一式荡剑顺势而下一字马,又极速与曹小强、陈旭嫦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曹小强率先会意,紧接着一式“移形换影”拉过陈旭嫦,极速蹲下去了玄色身影。
这一次,在王虎之的眼中,就只剩下孙秀一人与之为敌。
孙秀恼怒至极,一边天师剑还击,一边厉声大骂道:“该死的江南王家人!早知道如此,贫道该把江南王家人一技无声之雷劈绝种!”
王虎之双颊狰狞似猛兽,只要孙秀天师剑出剑剑气更急,岁月无情剑还击的翻滚剑气也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