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剑……,八剑,……”
杜康吓得不成人声,径直又极速捉回腰刀,皂衣差役旋即左拥右护,很快就又消失了皂衣身影。
就在这一方野店里,如今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更是一片狼藉。
店小二见晕厥了野店掌柜,又一通哀嚎道:“娘子,娘子,娘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不能死的啊!你要是死了,一尸两命!”
野店掌柜一时没有动静,店小二心慌意乱之间,顺手捉起一条桌腿,旋即又与曹小强与陈静一通大骂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啊。你们这一对大坏人,杀了我家娘子,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杀了我家娘子,要一命抵一命,必须要一命抵一命,……”
咚、嘭嘭!
乌图木见势一惊,紧接着极速一式“移形换影”,右手由掌化拳,在店小二后脑勺下不轻不重的极速一击,店小二两眼突然一阵眩晕,桌腿“哐当”落地,身子倒地,……
“这一个疯子一般的家伙,……”
乌图木旋即收拳,越女剑极速入鞘又道:“六师弟,想不到咱们又一次见面了!这一位莫非就是你在飞鸽传书中说的纯依香儿女侠?”
陈静抱拳道:“在下陈静!”
乌图木盯紧陈静手中的那一把越女剑,一时心潮澎湃,复杂至极的心情全然分不清是喜是忧,片刻之后长舒了一口气息,一闪亮晶晶的眼睛,仰头又道:“但愿师傅她老人家泉下有知,真可谓天可怜见!”
乌图木一时自觉失态,径直越女剑一正,又道:“幽嫣谷墨家五弟子乌图木,见过纯依香儿女侠!”
曹小强斜身下马,一把压过乌图木的越女剑,又道:“乌图木,幽嫣谷墨家八剑本为一家人,今后都以姓名相称,方不得见外!”
陈静斜身下马,径直又附和着说道:“乌图木,你就依了曹小强。咱们得先看一看这一家子人,……”
曹小强急步上前,先探了探野店掌柜微弱的鼻息,又把了一把微弱的脉相,幽幽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不碍事的。听说世间有一种怪人,一见热血就会晕倒,今日果然得遇一见,怪哉至极啊。”
“乌图木,这一次可好了吧?我都快饿得不行了,这一出,又没得东西吃了。哎,一顿不吃,饿得前胸贴后背,比折了骨头还难受!”
“曹小强,这可不能全赖我啊!你看方才这一些杜家人,还有这一个疯子一样的店小二,要没这一个店小二,早就一剑封喉了杜康,……”
“两位,还是先看一看怎么早一点把这一家人救醒吧!要是再有人看见,咱们可又会被人冤枉了!”
“也好,这事也好办。乌图木,店小二是你一拳头敲晕的,那么,你得把他救醒。至于这边的野店掌柜,交与我来就行了,……”
曹小强一言,乌图木自是无可推卸,径直缓缓起身,去野店案台上寻了一大陶碗,又舀出了一大碗清水,往店小二倒地处步来。
乌图木旋即用力拉过店小二的身子,让其五体投地,拔开后脑勺窝,碗中清水一点一滴缓缓落下。
滴答、滴答、滴答,……
曹小强自然也没有闲着,四处去寻了一把叶面带毛的野草。
陈静扶正野店掌柜,后背上下一拂又一舒,偶尔又手掌心轻拍两回,目光却盯紧曹小强手中野草。
“曹小强,你这一把野草何用?现熬汤药救急?只怕太晚了吧?”
“陈静,你有所不知!这是以野草叶面的绒毛,去刺探野店掌柜早一刻醒来,对于一些非内伤、非中毒造成的晕厥,此法堪称一绝!”
陈静一时无言,毕竟第一次听说,也不好断言可行与否,径直默默盯住曹小强用野草面上的绒毛,轻轻的去探野店掌柜的气息,一次,一次,又一次,……
“哈,哈,哈,哈欠,……”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野店掌柜全身一阵颤抖,而后重重一声喷嚏,吓得曹小强滚退去了三步。
曹小强极速起身,拂了一身玄色行头,扭头盯紧乌图木碗下的店小二,后脑勺已经凉了一大片。
“相公,相公,相公,你可不能死,不能死,你要是死了,一尸两命,一尸两命,老娘也不活了!你们,你们对他干了什么?”
“相公,相公,相公,……”
野店掌柜一把推开了陈静,急切之间爬到店小二跟前,一把丢开了乌图木手中陶碗,“哐当”,碎为两大块,清水入地便没了踪影。
“掌柜的,这只是江湖救急,你可万万不能误会了咱们,咱们可是幽嫣谷墨家弟子,名门正派,……”
乌图木一言,退后三步,之后缓缓立起身来,极速的理了一理玄色行头,默默的盯紧野店掌柜。
野店掌柜一把抱住店小二,紧接着又一头埋入双臂,之后一通嘶哑的声音说道:“我家相公,幼时摔坏了脑子,与常人行事有异。生性好动,故而在此开一家野店糊口,这一次碎了这么多器物,今后的日子,那个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