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仁身边的两个道士眼疾手快,长剑各自出鞘一旋又交叉合力一斩,越女剑剑气被撞飞闪去了三步之外,一绺尘烟如雾。
两个五斗米道道士虽然撞开了越女剑剑气护住了张仁,但是胸前青色道袍“噗嗤”一绺异响,两片青色道袍纷飞似柳絮,紧接着长剑反手入地又似一根冰棍子。
“咳咳,咳咳,……”
昙花一现,落地又是两树海棠花枝,目光中尽是游离的恐惧。
正当野店外骤起的这一阵异响之际,从野店内极速闪出一只两尺长的虎纹大灰猫,大灰猫张牙舞爪之间凌空一闪前爪,锋利如刀狠狠的爪去张仁的脚脖子上,紧接着又是一阵狂涛般怒吼连续狂叫着:“老吴诶,老吴诶,老吴诶,……”
朱掌柜闻声急忙跪地立直了身子,旋即又长叹道:“大灰,老夫的大灰,老夫的好大灰啊!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就你这一只大灰猫还记得老夫死去多年的老伴姓氏,哎,如今这一个世道里的畜生都比人强了百千倍啊!”
朱掌柜旋即又缓缓陷入了沉思之间,只记得许多年前在老伴去世的那一个夜晚,这一只大灰猫叫唤了整整一宿,“老吴诶,……”
此时此景,朱掌柜一阵泪奔就似翻滚的孟婆江水,盯紧大灰猫在张仁身后来回跳跃而又不得爪。
张仁左边一踢、右边一旋,旋即又一通大骂道:“该死的大灰猫,你咋不去把方才你家主人一口咬死了呐,他可都学了老鼠叫啊。”
“你这不抓老鼠、不吃老鼠的死猫,贫道捉了你下锅煲汤,……”
“……”
陈静快马一闪,高头大白马在一阵“咴儿、咴儿”的撕裂声中已然立在野店三步之外。
张仁也顾不得大灰猫,长剑出鞘极速又一旋,紧接着半弓着身子又一顿足,吓开了大灰猫。
大灰猫尾巴一晃,径直身子一旋立于朱掌柜膝盖处,紧接着目光如炬盯紧了张仁的长剑,之后又不慌不忙的坐地摇摆着尾巴。
朱掌柜张弛双臂之间,一时之间确实护住了大灰猫,紧接着又惊讶的盯住陈静一身飘逸的白!
张仁旋即青色道袍一拂,长剑一正,之后先瞅了一眼被越女剑剑气所伤的两个五斗米道道士,之后又盯紧陈静手中的越女剑!
张仁轻飘飘一笑,自言自语一阵嗔怒道:“方才,青云道长还交代贫道得离越女剑远一点!还真是不期而遇,啧啧啧,啧啧啧,……”
张仁左手极速一扬,两个五斗米道道士退去了十步之外,径直捉住各自长剑打坐缓缓调息运气。
张仁旋即长剑一正,紧接着又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莫非你就是所谓的纯依香儿女侠?”
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旋即又极其警觉的立马大喝道:“正是在下!如今在孟婆江南、江北之地,尽是五斗米道的臭道士祸害天下,在下只为除尽五斗米道而来,……”
张仁一时来了兴致,径直又一阵嘲笑道:“哟,哟,哟。就你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还想着除尽五斗米道?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当贫道不识数?不讲常理?如今天底下的五斗米道道士人多势众,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
陈静微微一笑,径直越女剑回手一收,仰头轻笑道:“人多又能怎么样?就好比地上的蚂蚁,无论再多,一巴掌拍下去必死一大片!”
张仁闻言极其恼怒,身为孟婆郡中的张家人,又是天底下的五斗米道道士,又岂能被一个人比做是一只蚂蚁,更何况出自一个女人之口,对于一个张家的五斗米道道士来说,这就是奇耻大辱。
张仁旋即眉头一皱,青色道袍再一拂,紧接着又轻蔑的一通嘲笑道:“你当你是佛祖的手掌心啊?还一巴掌怕死一大片?那还不如贫道一剑斩了你来得实在!……”
张仁也不与陈静再多言一字半句,径直长剑一正,左手二指在剑锋上一滑,旋即口中念念有词,厉声又大喝道:“老子今日有话对你讲:贫道送你上天看太阳!天地无法无天之法,吃贫道一剑!……”
正当张仁大喝之际,右脚极速一沉,身子左右一旋,凌空一闪长剑如游龙直逼陈静咽喉而来,剑光一闪大有一剑封喉之势。
陈静见状极其警觉,孟婆郡张家五斗米道确实作恶多端,该当杀鸡儆猴,旋即心神合一之后驭剑而出,紧接着厉声大喝道:“错负轮回剑,第五式,**巫山枉断肠!该死的臭道士,看剑!”
越女剑一闪寒光剑气而出,一个眨眼之间便与张仁长剑相撞相接,紧接着骤起一阵电光火石,之后如烟如雾一绺烟云,烟云缓缓消散之际又不见了张仁的身影。
陈静见状大吃一惊,要是张仁从后背偷袭,如何是好!
既然谢氏神算子说五斗米道这一法是障眼法,可无论怎么吃力的张望,也确实看不见张仁的影子。